知春看了不禁觉得好笑。
“你不会是因为我妹妹不喜欢你,就哭得满脸都是泪吧!”知春边取笑他,边拿张纸巾给他擦泪水。
“切洋葱不是这么切的。”她接过刀跟洋葱,师父换手。
“难不成切洋葱还有诀窍不成?”阿宽把位子让出来给大厨,自己则退到一旁要看知春大展身手。
“切洋葱的时候不能看着它,不正对着它,你就不会被它呛红了眼。”她虽不常下厨,但看久了知夏做菜,一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阿宽听着她切洋葱的理论,突然有感而发。“我觉得对待洋葱倒有点像是在对待花心的男人。”
“怎么说?”
“对于花心的男人,你们女孩子常有的态度不也是不去面对,尽量逃开,就不会被他伤害吗?”
“你现在说的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她侧着脸看他。
“我可没遇过花心的男人。”他嘻皮笑脸的道,没个正经。
“那是因为你本身就是花心人。”知春切好了洋葱,又去忙她的腌牛肉。
他的花心、他的玩世不恭,她都知道,但是她不介意,毕竟这世上有几个有钱又多情的男人能敌得过那些拜金女的投怀送抱呢?
而阿宽是个黄金单身汉,不说他显赫的家世跟家产,就说他清朗俊秀的外表,光是这一点,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孩子不知凡几。
而她还不至于会天真的以为有本钱去玩、去花的他,到现在还是个纯情男子。
“你不吃醋?”
“干么吃醋?”
他撞了她一下,“我以为我是你男朋友。”
“是我男朋友又不一定得受我监控,我不喜欢管人。”
“所以纵使我变心,不爱你了,你也无怨无悔?”
“会不会无怨无悔我不知道,但是你至少可以放心一点,就是你不要我了,我绝对不会死缠烂打的缠着你不放,我不喜欢做一个泼妇。”那有损她的形象。
对爱情,知春看得很开的。
阿宽看着她,总觉得她给他的感觉跟他第一次见她时有很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里,他却又说不上来。
“怎么皱眉了?”她的手划上他的眉宇。“不喜欢听到我这样的答案?”
“没有所谓的不喜欢,只是很讶异你会这么豁达。”他记得那天在莲园见到她时,她虽甩了个男人,但眼底的眷恋却是不容置疑的。
或许说他有自虐狂吧,反正他就是对那个时候的她有些迷恋。
他不痴心,但是他喜欢痴心的女孩。
他很奇怪,他一向不喜欢分手的女人缠着他不放,可是这会却又受不了知春对男女分手一事如此看淡。
“怎么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怪。知春仰着脸看他。
阿宽耸了耸肩,露出个无所谓的表情。
“谈谈你妹妹吧。”
“知夏?!”知春心中一阵奇怪。“谈她做什么?”
“谈我做错了什么,不然她对我干么那么凶?像我是她杀父仇人一样。”
“杀父仇人!唔……不错的形容词。”知春就是喜欢阿宽这一点,明明很介意的事,他却可以说得像是玩笑话。
“你别理知夏,她那个人就是这样怪里怪气的。”
“她再怎么怪里怪气,也不该无缘无故冲着我来,会造成这样总有个理由才对。”
“你似乎很紧张知夏喜不喜欢你这件事?”她的目光斜陌着他瞧。
他坦白的承认。“这是当然,我这辈子还只有让女人追着跑的经验,没一个女人像你妹妹一样,讨厌我讨厌得那么极致又彻底。”
“怎么,你的男性自尊受不了这种打击?”她取笑他。
“是有那么一点。”他笑着说。
那态度之轻忽,让人也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不过,知春倒是仔细回想方才知夏的态度。
“其实我妹妹一向很好客,对人态度也不差。”
“那么她是真的只针对我一个喽!”
“我想也不是,或许……你得罪过她?”
“小姐,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她耶,而且从头到尾,我脸上都挂着笑,甚至因为听你说她性情古怪,不容易讨好,所以还刻意买了个胸针给她。”
“是啊!对她那么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知春斜眄着他,佯装喝干醋的酸模样。
“她是你妹妹,我总得讨好她是不是?”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