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贴身二字说得很重,目光如喷火龙般喷着熊熊烈火,一向沉稳自恃的她,今天碰到对手了。
以前她是沁阳王的人,有谁敢惹她?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没想到眼前这丫头竟然说她是丫鬟,把她说得这么低贱,她气得想劈了南宫璃月。
“呵呵!”璃月漠然的轻笑一声,脸上在笑,眼珠却无比淡漠,边上的沁惊羽淡淡伫立在侧,就是一言不发。
“好像是残红姑娘先挑起事端吧!”璃月睨向高大挺立的阴柔男子,冷冷道:“王爷,请管好你的丫鬟,本小姐没时间和她闲扯。”
一句本小姐,威严的渗透出她与残红的不同,她再不济,也是个官家小姐,残红再厉害,只不过是人家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何必那么嚣张。
说完,不待沁惊羽回答,她头也不回的朝前边走去,步履潇洒,高抬下颚,不卑不亢,很是优雅。
残红见璃月真的走远,有些惊慌的努了努下唇,紧紧低着头,朝面前遗世独立的男子嚅嗫道:“王,那个女人好过分,她竟然拍你的琴。”
男子站在淡红色的雪樱树下,雅致似竹露清风,乌木色的亮发倾泻飞舞,如同山涧的浓墨焕彩,红色的丝绒外套透着冰丝莹莹的光泽,如羊脂玉的玉手冷然敲了敲玉箫,冷然出声:“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人家说得也对。”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前,形影茕茕,淡漠如厮。
人家说得也对?残红紧紧咬着下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指南宫璃月说琴是她的对,还是她说她是丫鬟是对的?
难道在王心中,她真的只配做个丫鬟,连一个恕不相识的陌生人都不如?
快出宫门口,璃月绕过一处迂回曲折的华丽回廊,顿时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
远处长廊小径上,两旁种着十几株高大巍峨的琼花树。
白色琼花如莹色的雪般飘飘坠下,打落在她洁白的长裙上,晶莹落幕,细细碎碎,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