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厉大喝道:“都怪她这个祸种,和宣王的手下赌钱,赌输掉五千两白银、两栋大宅不说,还欠了宣王五万两白银,立了字据,摁了手印。刚才宣王派人来说,如果一天之内不把五万两白银还清,他就要收我们两家大铺。那两家主铺可是南宫家的主心骨,要是没有那两间主铺,南宫家必定衰败。”
“南宫家是昊云第一世家,父亲,敢问一下,我们家究竟有多少间铺子。”璃月心里咯噔一下,风尘染被她气晕了,忍不下去,终于要对付她了吧?
南宫立一面摇头,一边差人将一沓地锲、房锲等拿出来,叹了口气道:“南宫家本是昊云第一世家,可是近年四大家族竞争太大,他们绞尽了脑汁抢咱们家生意,我们家已经有好几处铺子常年处于亏损状态。其实我们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不是为父在朝为官,利用官职与别人谈大生意,咱们家早就倒闭了。上官家、云家、木家,哪家都有几个儿子上阵经商,他们都是生意精,头脑聪明,年轻有为。咱们家就我一个打理商铺上的事,除此之外,我还要管理户部的事,哪有时间管家族的生意?请的伙计没一个能信任,除非是自己的亲儿子,否则都不能相信。你几个叔辈们又处处想着捞咱们家的钱,别指望他们帮我,他们不暗中觊觎咱家财产都算好的了。南宫家一共有四十八间商铺,亏损的商铺有十七间,收支平衡的占一大半,只有五、六间铺子常年盈利。”
“什么?父亲,我们家不是好好的吗?真的到这一步了?”听了南宫立的话,南宫幽若惊呼一声,迅速和风姨娘对视一眼,眼珠子立即精明的算计起来。
“将来家族财产本来就由四房分。招弟输掉的宅子是我曾经分配给大房的,两栋大宅价值两万两白银,招弟不成气侯,把自己宅邸的地锲偷去输了不说,还欠下五万两大债,气死我了,一群窝囊废!”南宫立越说越气,脸色由青转白,猛地拍着胸口,边上的风姨娘急忙将茶水递到他手里,又帮他拍背顺气,目光则像刀子似的睨向南宫招弟。
连一直护着南宫招弟的秦氏也气急心慌,突然,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扬起手“啪”的一声给南宫招弟煽去,恶狠狠的瞪着她道:“你这个该死的赔钱货,老娘当初真不该把你生下来,应该掐死你才对。说,你为什么要沾上赌博这种恶习?一个女儿家,嗜赌比男人还凶,你……你气死老娘了。”
秦氏一脸气结惨白,目光凶狠如鹰,上次招弟找的那个王蟒就不是正经人,她当时还有些害怕。
没想到,招弟真和那些下三滥混上了,还输掉她视为珍宝的两栋大宅,把她后半生的依靠都给输掉了。
想到这里,她再看了风光无限的璃月,心里越发的气。
为什么柳心茹生的女儿如此争气,她生的就是个赔钱货?这南宫璃月以前还是个傻子,哪点比得过招弟,如今,她的招弟竟然连璃月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气得她吐血。
要是醉兮在就好了,她至少有个儿子在手里,家产大半肯定由醉兮继承。至于风姨娘、柳姨娘,还有那个天天念经的楼姨娘,光凭她们妾室的身份,最多能分到几间铺子。
看来,这天要变了。
风姨娘不屑的瞟了秦氏一眼,目光落到地上的南宫招弟身上,阴阳怪气的道:“姐姐,还以为你很会持家,没想到生了个家贼!招弟被采花贼毁了清白也就罢了,竟然干出这等祸事。如果大房这样都能分大半家产的话,妹妹不服。”
“婉清说得对。我想通了,凤仙,就因为你是大房,我处处忍着你,让着你,你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还少?现在先不谈家产的事,我们应该先解决现在的难题。宣王有心要对付南宫家,如果不交出这五万白银,他肯定会带人抄了咱们家的主铺。主铺一毁,南宫家族势必完蛋。宣王底下有兵有将,有的是为他跑腿的狗腿子,我们拿什么和他斗?”
南宫立恼怒说完,一手抓起桌上的茶杯,还没开始喝,心里一股闷气溢出。脸色又阴又晴,冷不防的,他将那茶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溅得老早,吓得在场的人纷纷抖了抖,均把头低了下去。
南宫招弟一直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一脸的憔悴与疲倦,哪有当初的神采?大概是被采花贼事件弄得身心俱疲,知道自己是个残花败柳,索性破罐子破摔,越发的堕落。
“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女不善。咱们还有醉兮,你赶紧把醉兮招回来,我一定逼他和你打点商铺,咱们家历经三代,千万不能垮啊!”秦氏一脸悔恨的咬着下唇,右手猛地抓起招弟的头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