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没半点名份,相当于王后的陪嫁丫头。后面不知道怎么的,皇帝又下了圣旨,有圣旨有如何,还不是没什么名份。”
“在咱们王亲自迎娶的女人,才算后宫之主,她算什么东西?”
“切,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还敢和咱们太后斗,看太后不整死她。”
“咱们王心里只有小星儿,别的女人都得闪远点。”
“王是多么专一深情的男子,如果我是那个小星儿该有多好。”
“你是小星儿,你身上有琼花胎记吗?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外面的宫女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南宫幽若满眼愤懑。
在她们心中,她成了不要脸的花痴,王后的陪嫁丫头,买一赠一的货物。
这群可恶的宫女,要是哪一天她能够强大起来,她第一个除掉她们。
她要扒掉她们的皮,喝掉她们的血,抽掉她们的筋。
她知道,太后恨璃月,所以才会欺负自己,拿自己开刀,把对璃月的愤怒移到自己身上。
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些女人知道,她南宫幽若不是好欺负的。
她现在先隐忍一段时间,来日再慢慢计划。
再听一下,突然,南宫幽若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耳朵冷冷竖立,似乎有宫女在说什么胎记的事。
想到这里,她迅速走到外边,不顾嘴角仍在流淌的血,努力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改变她命运的机会。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胎记?”南宫幽若扶到宫墙上,沉声道。
那群正嚼舌根的宫女转头一看,正是那不受人待见的侧妃,全都不屑的扬起眉。
“侧妃莫非不知道?咱们沁阳王真心钟情的是一名叫星儿的女孩,虽然找了多年未果,但怎么也轮不到一些和太后作对的女人。”
“就是,人家星儿身上有个天生的琼花胎记,整个世界独一无二。”
“侧妃这么关心做什么,莫非你身上有胎记,或者你就是那个女人?”
众宫女齐声说完,都哄堂大笑起来,一脸鄙夷的看向南宫幽若。
那嘴角溢血的女子一听完,心里猛然一震,身子赫赫发抖,顾不得斥责这些宫女,迅速转身跑向内殿。
她们说什么?
她们说,沁阳王钟情一名胸口有琼花胎记,名字叫星儿的女孩?
有琼花胎记的女人,不就是璃月?
这么说,璃月就是沁惊羽一直寻找的星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沁惊羽一直在找那个星儿,众人也说没找到。
难道,他不知道璃月就是星儿?
突然,她想起上次在船上的事。
记得当时璃月将她胸口的衣襟撕开,还告诉她,想得到沁阳王的喜欢,就什么都别说。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知道的是,沁阳王还不知道璃月就是小星儿的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就有机可乘了?
她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她得先知道璃月的想法。
如果璃月不想沁阳王知道,那么她就是那个星儿。
如果璃月想让沁阳王知道,那么她就是真的星儿,璃月是伪装的!
今夜她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
月夜,夜色旖旎,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将整个王宫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
树影婆娑,灯影重重,雪白的琼花泻了一地。
镜湖上面映着明丽的宫灯,宫灯将湖水染成了绯白的月色,湖上荡着粉红色的艳荷,荷叶翩翩,荷花瑰丽,微风轻轻拂动,吹起湖面阵阵涟漪。
芊细的柳枝垂如丝绦,倒映在水雾蔼蔼的湖面上,男子一袭白色金丝锦袍,漂亮的双手手持玉箫,一双湖泊敛滟的紫眸透着淡淡的凉薄和冰冷。
红唇似血,瑰丽邪侫,妖娆无双,月光下那乌黑的墨发如同笼起一层薄薄的银纱,墨发倾泻落散在不宽不窄的肩上,显得男子更妖美动人。
男子神情落寞的看着天上白亮的明月,眉宇间含着淡淡的思念与忧愁。
腰上系着一条绯红墨彩的云带,云带上缀着玛瑙、玉珠等华贵之物,在微风的轻拂下,云带缱绻飞舞,轻落翩然,连同他那殷红如朱的唇,宛若暗夜里美得令人窒息的妖精。
子嗣之约?
他的心,他的人只属于星儿一人。
要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哪怕是璃月,他也过不了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