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安生生的,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能过上相对体面的日子。
结果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这哪里是养侄子,养兄弟?
分明就是养了一家的豺狼!
一群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他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
只见他打开衣服内侧口袋,几张白纸被叠得整整齐齐。
仔细看去,就能依稀看见省医院敲的红印。
他递给一旁的陆丰年。
陆丰年起先只以为是什么指控,没想到却是苏水生的医院单子。
当看到上面“情绪起伏波动大”、“暂时性面瘫”等字眼后,他本来就黑沉的脸色,一下子直接变得风雨欲来。
他狠狠咬住后槽牙,用力到腮帮子都鼓出,这才克制住骂人的冲动。
“有什么话,到了公安那,有的是机会说。”
说完,旁边跟来的几个人,直接把苏水生几个兄弟全家,都绑在后头的车兜内,这才勉勉强强挤下了。
苏家村的人,哪里见过这架势?
直到车开走了,苏水生跟着大领导走了,他们便一窝蜂地涌到苏清风跟前来了,话多的大娘都挤在一起,七嘴八舌的。
那场面,跟水田里,密密匝匝的鸭子似的。
白静在一群老娘们手下,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老太太和苏四卫,一人赶一边,跟赶鸭子似的,把人都扇走。
“去去去,我儿子刚回来呢。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好好跟他唠唠,伱们这些老娘们还起劲了,一边去一边去。”
苏清风听到这话,诧异地看了这爹一眼。
真不愧是……二流子啊。
这语气,拿捏的稳稳的。
好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了,苏清风一手一个大麻袋,提着从省城带回来的宝贝。
苏四卫看那东西在儿子手上轻飘飘的,也想要上去帮忙。
于是他搭了把手,往上猛地一提,猛地出声:“哎哟!”
这袋子都是啥玩意?
怎么死沉死沉的?
还有!
这小子是怎么一路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