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点杂草枝叶的,也能养活。”
能养成这样,赵友粮也算是个人才了。
赵友粮显然也听出了未尽之语,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大男人,顾得了外边,就管不了里边。唉,这母山羊还是卖了吧。”
“叔给你個实诚价,八块,咋样?”
一九七二年的时候,绵羊一般在十来块左右,最大的绵羊也不过二十块。
八块钱一只母山羊,也算是厚道的价格了。
苏清风想了想,觉得差不多了,从裤兜里掏出一叠毛票,数了数,递给赵友粮。
赵友粮一揣兜里,笑得更加真心实意了。
他找了个后门,悄悄给苏清风家里送去母山羊。
免不了碰上同村人的时候,他也只说是和苏清风换了点粮食,这才把母山羊牵到他们家里去。
村里人本来还有些羡慕,结果等看到母山羊的时候,又不约而同地摇头。
这羊瘦的跟骷髅似的,看起来病仄仄的,好像没几天就会完蛋。
到时候这病死的羊肉,又让人纠结。
吃吧,怕中毒,上吐下泻的。
虽说这年头没那么多讲究,就怕为了一时爽快,最后送医院去,又花了一笔钱。
但不吃吧,总觉得有点矫情。
这年头肉多稀罕,能吃就不错了。
这样一想,他们对于送山羊这件事,也不羡慕了。
反而他们还会觉得,老苏家傻乎乎的,拿粮食换快病死的山羊,这不纯浪费嘛。
苏清风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怀里的小狗崽似乎觉得有点冷,闭着眼睛拱来拱去。
当苏清风想要安抚它的时候,食指刚好碰到狗崽子的嘴巴。
小狗崽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含住苏清风的手指,一嗦一嗦的,就好像在喝奶一样。
这是又饿了?
苏清风想到这一点,不免加快脚步,往老苏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