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卖出了十五万一瓶的价格。
这哪里是喝酒?
这分明是在喝钱!
不行!
坚决不能让老爷子喝了。
不得不说,张利民的这份礼,不可谓不厚,一方面是他家底足,出手阔绰,但是再阔绰,也不意味着,张利民就会大手大脚花钱,就像个冤大头一样。
这只能说明,他是真想把苏清风当哥们了。
甭管苏清风值不值,从他身上又能认识多少人,获得多少好处,就冲当初在街上,苏清风看见他,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好好休息,别急着赚钱,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张利民就觉得,认这么一个哥们,值!
苏清风如果知道他的意思,恐怕就会想到一个后世很新潮的词——提供情绪价值。
苏丽梅原本是想要走的,但是看到这么多走礼的,一下子愣在原地了。
不止是她移不动路了,就连自诩是城里人,在中学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的钱源,此时眼睛也差点黏在那瓶茅台上。
这茅台要是拿去送领导……
他吞了口唾沫,但很快又颓然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前分家的东西都拿不到,更别说如今张利民是看在苏清风的面子上,才送了那么多东西。
他钱源要是拿了这东西,岂不是得罪了张利民吗?
钱源在他们一来一往地对话中,早就得到了张利民的身份了。
眼看张利民和苏清风一大一小,跟哥俩似的,聊得热络,钱源也在心底,一次次刷新对于苏清风的评价。
他实在是想不通,苏清风凭啥啊?
这小子的运气也忒好,在国营饭店里做菜,居然还能认识这样的贵人。
钱源简直羡慕地把牙都咬碎了。
另一边,张利民已经跟苏清风聊起来了。
他们聊的,无非就是这次出车的事情。
苏清风抓了把瓜子,递给张利民,有些好奇,“利民哥,你这次年都没过完,就急冲冲地出车,是干啥去啊。”
说完,苏清风察觉到有些不妥,又添了一句,“当然,要是不方便,你还是别跟我说了,省得我也担惊受怕的。”
“没啥不能说的。”张利民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点黯淡,但是很快,他又恢复正常,“县里的食品厂,你知道吧?”
这苏清风当然知道。
食品厂是除了钢厂几个大厂外,待遇最好的几个厂了。
张利民偷偷告诉苏清风:“近两年,食品厂的营收不怎么好,准备了几款罐头,让我去南方跑跑,看看有没有路子可以销售出去。”
“他那些罐头都有啥?”
“现在大冬天的,恐怕就只有黄桃罐头了。”
苏清风看着张利民送来的罐头,没怎么客气,拧开盖子,尝了一口,凭借着“金舌头”的天赋,他很快就能分辨出,这罐头的味道还有哪些瑕疵。
味道……也就那样吧。
黄桃罐头对于乡下人来说虽然稀奇,但是对于省城里的人来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苏清风记得,自己上次也从省城带回来了黄桃罐头,那滋味,可比镇上食品厂的黄桃罐头好吃多了。
但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想要卖出去,并不难。
但是想要出口走外汇……只怕这镇上的食品厂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利民也是个会吃的。
他一看苏清风的表情,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顿时哈哈大笑,没怎么在意地拍了拍苏清风的肩膀,“没事,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卖不卖的出去,就是食品厂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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