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抬头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通过他们脸部的特征,确认这几人就是老娘口中偷懒摸鱼的人。
他手上的动作不动声色地一顿,拿起几个又小又扁的馍馍,递给这几人。
那几个二流子登时就怒了。
苏清风你小子虽然在城里有工作,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小辈,怎么能这么埋汰他们呢?
凭啥那些人的馍馍就这么大,他们的馍馍就只有这么一点大?
只是质问的话,刚涌到口中,就听到是苏清风状似不经意的话:
“咱们这可不兴磨洋工啊。虽然都是叔叔婶婶的,我苏清风在你们面前也是小辈,但是凡事都得讲个规矩。干得多,饿得快,分到的吃的就多。干得少,那就分得少。”
“就算是种地也有工分计算,哪有干得少反而吃得饱,干得多吃不饱的道理?各位叔叔婶婶,你们说对吧?”
说着,苏清风就把剩下的几块腊肉和馍馍,分到白天干活多的几个人身上,随后有意无意地,转过头,微笑地看向刚刚还在愤愤不平的几个人。
那些二流子自觉被下了面子,但是苏清风说得话又句句在理,有不少人支持他话里的意思。
他们还没横到跟所有人对着干的地步。
见二流子们没话说了,苏清风又施施然地回去了,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
老支书年纪大了,干不动活,只在一旁抽旱烟,看着这一幕,他倒是笑起来了。
“四卫,你这儿子,是个能干大事的。”
苏四卫丝毫没有谦虚的美德,微扬下巴,挑眉自信道,“那可不。我儿子随我。”
老支书看着他这副模样,平时能说会道的他,难得沉默了许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他的见识中,能够像苏四卫一样不要脸的二流子,还是很少的。
所以……苏清风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
老支书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拿着烟斗,悠悠离去了。
……
家里。
老苏家自从分家后,这还是正正经经第一次,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饭。
苏清风将馍馍分半,中间夹了一片腊肉,不多,但是腊肉腌得很咸,对于苏清风这种味觉灵敏的人来说,一片就够了。
黑省的春天,差不多是四五月份到来的,也就是说,现在还处在冬季。
冬天除了男丁要去修水坝,赚工分,其余的时候,基本都是农闲。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段时间来,老苏家虽然分家了,但是众人脸色都红润了不少,看起来有了健康的色泽。
老爷子很少发话,但是一般说了,那就是谈及家里的大事。
他咂摸了一口苏清风孝敬的酒,心里美滋滋的。
然后就道,“老四、清风,这房子起了也有一半了,你们打算咋搞?”
四房明面上的花费,都是苏清风来出,所以村子有许多人腹诽,这苏四卫真是一辈子的好命。
前半生靠爹娘,后半生靠儿子,就苏清风那小子的实诚劲,苏四卫的养老是不用愁了。
只不过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苏四卫私下里一直在倒腾东西。
他私底下给苏清风攒的老婆本,比苏清风掏出来的,只多不少。
可以说是,低调地不露富。
只怕当初马成功倒腾的都没那么多。
关键苏清风的路子还稳。
而这件事情,家里只有四房几人和老太太、老爷子知道,就连苏四卫那几个兄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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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七级厨师的工资,从开文的时候就在找,还买了好几本物价志,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六十年代的都有,结果都没找到!我按照评论里加精的帖,对照一下,大家莫要考据,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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