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还想怀什么孕,真怀上了,那事儿就大了。
他看了一眼贺年,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老一辈都说吃啥补啥,你吃个鸡腿,下次挨打的时候,也能跑快点。”
贺年抬了抬下巴,嚣张道:“谁能打我?”
苏清风呵呵了两声,没说啥。
傻小子,你的磨难还在后头呢。
吃完喝完,也算是酒足饭饱了。
苏清风拿了他这么多的东西,觉得不能欺负贺年这个小傻子,从家里拿出一堆罐头来,除了黄桃罐头、荔枝罐头这些东西,最珍贵的,应该就是红烧肉罐头。
看到红烧肉的时候,贺年笑的见牙不见眼,只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心里一阵感动,就差来一番效忠誓言,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可是把奶粉和茅台都送出去了。
想着明天还要上班,他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太过打扰。
贺年冲苏清风和黎冉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回家去,苏清风因为想着这小子喝了几两酒,心中有些放心不下,怕他骑到半路就摔跤,所以特意跟在他后面,走了二里地。
见他酒量不错,没有摇摇晃晃的样子,苏清风这才往回走去。
回到家,黎冉早就泡好了醒酒茶。
苏清风喝了一口,抬起头,看向远方,眸光有些悠远。
“想什么呢?”黎冉站在一边,神色有些好奇。
苏清风叹了口气,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同情,“我在想……贺年明天还能不能来上班了?“
这话一出,黎冉也不说话了。
希望小年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
干部大院。
贺年回到这里的时候,等停好自行车,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起来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
他走到院子里,发现家里的门竟然是开着的,里面还隐隐透露出昏黄的煤油灯火。
贺年也不知是因为外边天气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盆冷水浇透了身体似的,后背直冒寒气,脚下都忍不住打摆子。
他就站在这大门口,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敢进去。
就在这时候,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影。
贺年若有所觉,抬起头,就看到他娘站在那里,双手抱胸,目光淡淡的,这让贺年忍不住回想起,在他小的时候,每当他闯祸的时候,他娘就用这种目光,把他抽的皮开肉绽。
可以说活到今天,贺年没有变成一个二世祖,其中很大的功劳都要归结于他娘。
他下意识摸了摸屁股,紧接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娘,我回来了。”
老娘呵了一声,“你咋不在外边过夜呢?”
“那不是舍不得你吗!娘,我脑袋疼,有没有热水?我感觉我现在手都快冻成萝卜了!”
“我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萝卜吧!”
贺年他娘没好气地开口。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于是走上前,扯着贺年的耳朵,一把将他拉进屋子里,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贺年本来还想嬉皮笑脸一下,想把这事给搪塞过去,结果一进家门,他就发现这里灯火通明。
老爹,大嫂,还有老娘都在,简直就是一副三堂会审的画面。
他吞了口唾沫,转身就想走。
但是下一秒老爹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贺年,你这是越长大越出息了,连我的烟都敢偷。”
“是啊,小年。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们商量商量,爸妈还能害了你不成?”大嫂对着贺年,在那疯狂使眼色,“你说,你今天拿这些东西,是去干啥了?有没有干什么不正规的勾当?”
贺年本来还垂头丧气的,但是听到这话立刻就一激灵,抬起头来,“我怎么可能做不正规的勾当?我这是去拜师!拜师懂吗?我师傅可是后厨里的一把手!苏师傅可是县长亲自挖过来的。之前招待外宾,招待领导,只要是他出手了,那就没有说不好的。”
说起苏清风的成就时,贺年比提起自己的还得意。
那样子,不由得让人想到一个词,狐假虎威。
“苏清风……”贺津门皱了皱眉头,思忖起这个名字来,只觉得这名字分外耳熟。
就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这时候,贺年还在那里叨叨:
“今天那些领导上火了,我师傅还会做药膳,特地给他们做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