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掐住寄秋腮帮子上的软肉,还没说啥呢,黎冉就拍开他的手,看着寄秋脸颊上的红印,有些心疼,“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小姑娘皮多嫩啊……”
苏清风郁闷。
自己媳妇,还能咋样?宠着呗!
要不是长辈都在这里,他高低得回一句,他是不是没轻没重的,黎冉自己能不知道吗?
他俩单独一起的时候,还不是该重的时候重,该轻的时候轻,也没听见她说不舒服啊!
苏清风心里委屈,但是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俩小姑娘,拿着红包,就跟野兔似的,一下子就蹦了出去,准备去买摔炮了。
餐桌上酒过三巡,倒是再次热闹起来。
苏清风还好,毕竟体质摆在那里,有点醉意,但不多。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苏四卫和苏清风这对父子,眼神在半空中暗暗交汇,然后俩人就前后脚地走出去了。
黎瑞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只是抿了口酒,没有说什么,仔细看去,他的嘴角甚至还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苏清风被西北风一吹,冻了个结结实实,仅存了一丝醉意,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筋骨,发出咔咔的关节活动声,随后从院子里的柴火堆中,抄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子,就往卢俊家里走去。
卢俊之前口花花的话,苏清风可都还记得。
要不是当时人多,苏清风说不定还会打得更狠。
一个大男人,整天正事不干,就盯着女人生事,嘴巴跟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一样,还敢当他的面嚼舌根,挑拨离间。
别说是苏四卫这个心眼子小的了,就连苏清风也忍不下去,非得给这家伙好好揍一顿才行。
忍忍忍,再忍下去,就变成缩头王八,被人骑在头上都不知道了!
来到卢家的时候,苏清风还有点诧异。
因为卢家无论是从里面,还是外面看去,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片。
在这过年的档口,非但没有任何热闹的迹象,反而萧索冷清的很。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俩人悄没声的,翻过院子里的篱笆,来到屋内,就发现卢俊那个新娶的媳妇,还有他的儿子女儿,都不在屋内,只有卢俊一个人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那呼噜,可谓是打得震天响。
同时,屋子里墙角处,都是一些碎酒瓶渣,炕沿上,还沾染着血迹。
不过一刹那,苏清风心念直转,心中就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这卢俊……不会还打老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苏清风很快就把这事放在一边。
紧接着,他冲着老爹微微点头,苏清风就立刻从裤兜子掏出一个麻袋,以无比熟练的架式,轻轻松松就给卢俊套上麻袋,随后,父子俩就冲着他是一顿暴揍。
卢俊起先还迷迷糊糊的,大半夜的,喝完酒以后,正做梦呢。
但是身上不断传来的痛楚,让他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结果一睁眼,就是黑乎乎的,粗糙的麻袋在脸上摩擦的时候,卢俊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套麻袋了。
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
他奶奶的,作为苏家村有名的老鳏夫,他之前没少和那些二流子混在一块,平时都是他套人麻袋的份,啥时候轮到他被人套麻袋了。
这样一想,他本来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也逐渐清醒起来了,甚至因为喝了点酒的原因,他下手的力道,还没轻没重的。
苏清风夜视能力强,发现他的手在往炕桌上摸索。
炕桌上只有一个喝空了酒瓶子,这酒瓶子砸在脑袋上,少说也会鼓起一个大包,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不是不可能。
苏清风没有吭声,但是手下却直接钳制住了卢俊的两条胳膊,这俩胳膊反剪在背后的痛苦,直接让卢俊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痛的一激灵。
等揍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苏四卫跟在儿子身后,翻过院墙,鸟悄地离开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顺带把他们留下的脚印,也一并抹除。
黑暗中,卢俊疼得龇牙咧嘴的,想要起身,但是因为套着个麻袋,一不小心撞到了炕桌上,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火气猛地涌上来,他干脆稀里哗啦地一顿扫,炕桌的酒瓶子,顿时就被扫到地下,碎成了渣子。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靠在炕上,摘下麻袋,一边气喘吁吁,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