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和她云雨时灵欲合一的滋味,那是过去他和别的女子行房时不曾有过的感觉,就着这一点,他更加肯定爱上了她,他要康盼儿这个女人。
不管她有没有反应,他仍是吻着她,直到他尝到了碱味,才猛然一停。
抬起头,他又惊又痛的看着她满颊的泪水,不禁开口安慰,“盼儿,别──”
“万岁爷,盼儿求您,您先出去好吗?”
他没有多想的摇摇头,“不,我不走,让朕陪你。”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啊!她在心里喊着。
“万岁爷,盼儿给您磕头!您出去好吗?求您!”康盼儿起身跪在床上,朝他猛磕头。
宇琛大惊,伸手想要制止,她连忙躲避。
“别这样好不好?朕跟你认错,你别这样。”他完全放低身段,将九五之尊抛到脑后。
“求您啊!”
“好,朕出去,你别伤害自己,朕出去。”宇琛无奈的看着满是泪水的她,起身下床,抓起衣服套上。
出房门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她,发现她已经躺回床上,将身子用被子紧包。
他想问为什么她要说案子是自己犯的?虽然他知道一定不是她,但他想亲口问她原因,只是,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宇琛垂头丧气的出了房。
一带上门,门内传来一声震天嚎啕大哭,他的心仿佛破个大洞,一口气差点因心痛而提不上来。
他背抵着长廊上的梁柱,顺滑而下,脸埋入双掌中。
赵喜提着灯笼,匆匆忙忙的赶往东翼厢房。
一到了月涌斋门口,他被柱子下那一个蜷曲的身影吓一大跳。
“喂!你……谁啊?”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开玩笑,他是武学白痴,这厢房又是行馆禁地,侍卫不能随意进来,若此人是刺客,那他就死定了。
赵喜鼓起勇气,走上前欲查个究竟时,埋首的男人倏地抬起头,吓得他转头就跑。
“小喜子,什么事情跑得这么快?”宇琛沙哑的声音响起。
万岁爷!赵喜的心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他以为宇琛来救他了。
但他一转头,差点昏了。
原来方才蹲踞在地、衣衫不整的汉子竟是他的主子。
他真是该斩头了,自个儿主子竟然认不出来。
不过也不能怪他,瞧万岁爷方才那个样,饶是谁也不会知道他就是一呼百诺的天子。
宇琛站起身,对上赵喜打量的眼神,口气有些冲的说:“小喜子!你看够了没?”
赵喜被他的怒火烧到了,赶忙跪下讨饶,“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有意的!”
宇琛挥挥手,“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有什么事?”
“禀万岁爷,奴才从下午就开始找您,但都没找到。奴才有一件事要说,但不知适不适合?”
“你觉得不适合就甭说了。”他没好气的应着,转身想离开。
他要静一静,才能想出让盼儿原谅他的办法。
见主子要离开,赵喜急忙道:“万岁爷,这事是和盼儿姑娘有关的。”
宇琛急忙回头,只手揪起他的领子,“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赵喜又吓了一跳。奇怪,万岁爷不是这么火爆的人啊。
他深吸一口气,“万岁爷,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交给盼儿姑娘。”
“什么信?”
“奴才怕有人要伤害盼儿姑娘,才偷偷的看了信。”他瞄了宇琛一眼,确定他没有怪罪他的偷窥,才松了口气。
“后来呢?”看来盼儿不寻常的举止一定是因为那封信。
“信是王家二妇写的,她们为了要脱罪,就拿盼儿姑娘的手帕交叫什么来着……”他搔搔脑袋,“对,紫烟姑娘,拿她的命威胁盼儿姑娘一定要认罪,否则就杀了紫烟姑娘。”
宇琛浑身一震,就是这个原因让盼儿改变了供词,也让自己伤害了她!
只是盼儿怎么会这么傻呢?遇到这种事,她大可来跟他商量,不需要自己一肩担下来啊!
总而言之,盼儿已经是他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她,他绝不会放过王家那两个女人的。
现在,他要想一个计谋,才能在明天开堂审理时,盼儿不会改了供词。
“小喜子,你立刻去找沙德尔到韬光斋来,快去!”
“喳!”赵喜不敢多做停留,飞也似的奔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