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我知道等会该怎么做了。”
重新开堂问审,佟傅玉先传华佗药行的卢驴子跟王氏二妇当面对质,证明她们的确购过春药云雨散。再传王府的奴仆、邻居指证她们的恶行,最后递上证物云雨散,凡是服用过此药的人会口干舌燥,舌床皲裂,嘴唇裂颤,仵作回报王大祥确有这种症状,而且相当严重。
云雨散购买门路并不畅通,整个杭州城只有华佗药行才有,而今年的药量几被王氏二妇购罄,佟傅玉除了询问她们的丈夫身体状况不差为何唇舌尽裂,更问为何在王家搜出云雨散?
最后,犯妇无言可辩,只能俯首认罪,坦承杀人动机只因妒性贪念大起,不愿良人再纳小妾而刮爱割财,于是下此毒手。
判令一下,王家二妇不守三从中出嫁从夫的道理,再加上欲栽赃他人,罪大恶极,判两人杖击一百,并流放宁古塔,终生不得归乡。
至于贩卖云雨散的卢驴子,不守医德,贩此恶药危害世人,被判杖击七十,收为官家奴四十年。
至于瘫痪的王大祥,因其鱼肉乡民,为富不仁,早已惹得怨愆四起,被判没收家产,随王氏二妇一起流放宁古塔。至于其没收的家产,一半帮助府内奴仆重谋生机,一半捐做官粮用。
康盼儿冤狱一案,终是告结。
望着被拖下去的犯人,康盼儿并没有因冤情昭雪而展露笑颜,反而陷入沉思中。
如果易地而处,换成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想要纳妾,她能平心静气的不吵不闹吗?
不,她做不到!
但她又不愿意因妒念而失了分寸。
那她该怎么做呢?
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即使回到了月涌斋还在想着。
终于在思考了许久之后,她作出了决定,按照原先计画离开。
只是,她的心也能一并带走吗?
她知道这比登天还难,那个英挺俊朗的翩翩男子,夺走了她的贞操和……一颗心。
“娘娘,娘娘!”
一阵柔嫩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康盼儿吓得差点跳起来。
她看向发声的人,那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孩。
“你是……”她确定自己没看过这女孩。
女孩恭敬的行了个礼,“奴婢名叫小青,是万岁爷派来服侍娘娘的。”
听着她的话,康盼儿的眉渐聚拢,听到那一声“娘娘”,心里更是隐约泛起不好的预感。
“你说的”娘娘“是谁啊?”
“就是指你啊,娘娘!”小青眨着水亮的眼回道。
康盼儿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一双美眸中开始酝酿着风暴,若仙的容颜涌现不悦。
“是谁准你这么唤的?”她尽量压抑心中的愤怒。
小青看不出她的不悦,老实的说:“就是万岁爷啊!他要我一定要喊你娘娘,虽然还没册封,但──”
“够了,不准这么喊我,听到了没?”她再也忍不住的怒斥。
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这么胆大妄为啊!说做就做,难道不需要问问她吗?
其实,对于她究竟在气什么,康盼儿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气他的独断独行,还是气他因为要了她的处子身而想对她负责,进而纳她为妃?
小青一骇,慌忙的跪下,“娘娘,你不要生奴婢的气,小青太笨了,惹娘娘生气,小青掌嘴,小青掌嘴!”说完,她用力的掌嘴。
看着原本雪白的小脸顿转赤红,康盼儿的心紧了紧。
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性子而发脾气,她只是个孩子啊!
康盼儿走过去,伸手阻制她继续掌嘴,“小青,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
小青不解的看着她,“可是万岁爷要奴婢这么喊,奴婢不敢违背啊!”
康盼儿叹了口气,不管了,反正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们要怎么喊都无所谓。
“随你吧。”说完,她坐回窗边的椅子上。
“娘娘,你没生小青的气吧?”
康盼儿看了她一眼,“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
小青松了口气,“没,奴婢去为娘娘弄些吃的。”说完,赶忙提摆离去。
也难怪小青会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挨主子一顿排头。以前在宫里时,小青是负责伺候柳贵妃的,柳贵妃性格乖张,从不给奴才们好脸色看,她曾因为说错了话,差点被柳贵妃杖击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