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喊。
宇琛眼神涣散,虚弱的开口,“朕……这儿……”
誉璨和沙德尔将他扶坐起身,两人合力运气输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宇琛脸色才稍稍回红。
“皇兄,这里是庆亲王府,皇兄昨夜遭人偷袭,身受重伤,所幸抢救得宜,才没有生命危险。”
宇琛看着他半晌,突然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皇兄。”誉璨不解的问。
“朕还以为是你派人……”
他虽未把话说完,但誉璨已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不禁浮现受伤的表情。
“皇兄,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在你眼里我会做这种事?”
“宇璨,对不起,朕不是有意要这么想,而是那封信……”
“皇兄,没有一个臣子敢胆大妄为到要皇帝到自己的宅邸一趟!”他没好气的说。
“朕……很抱歉。”
誉璨一挥手,“算了,现在怎么办?叛贼行动了。”
宇琛尚未开口,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沙德尔走过去开门。
格腾海探头进来,恭敬的说:“万岁爷,王爷,是赵公公。”
誉璨脸色一凝,小喜子?他怎么来了?
门打开后,格腾海扶着右眼上裹着布条的赵喜走进屋里。
宇琛看着,眉头一皱,“小喜子?”
赵喜一听见主子的声音,鼻头一酸,连忙屈膝跪下,“万岁爷,您没事吧?奴才好担心!”
“我没事。你的眼睛怎么了?”
赵喜没有回答,迳自道:“没事就好,那奴才到九泉之下,可以稍稍对得起先皇了!”
虽然柳贵妃说得信誓旦旦,但他不相信主子已遇害,在小路子搀扶下,他偷偷到交泰宫一探究竟。
不!那尸体不是万岁爷的,他打小跟着万岁爷,万岁爷的体型他最清楚。
他仔细想了想,认为主子可能在庆亲王府,便在小路子的掩护下偷溜出宫,来到庆亲王府,主子果然在这里。
只是,他依旧没保护好娘娘,所以他还是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啊!
“小喜子,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还有,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盼儿呢?”
“万岁爷,奴才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奴才对不起您啊!”赵喜边说边用力磕头。
宇琛突然心一紧,声音略显颤抖的说:“到底怎么了?不要磕头了,说话!”
赵喜深吸一口气,全盘托出今早的悲剧。
“今早,柳贵妃带着许多人来到坤宁宫,指说娘娘弑杀万岁爷,并且在坤宁宫里搜出一把上面沾着血的匕首,栽赃嫁祸给娘娘,最后还强灌娘娘打胎药,并打断小青一条腿,奴才的右眼也给挖了……万岁爷!奴才对不起您啊!”
宇琛一听,激动得吐出一口鲜血,誉璨赶紧运功给他,平抚他激动的情绪。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盼儿,朕对不起你啊……”宇琛悲痛的说。
“万岁爷,现在娘娘被关在大牢里,您赶快回宫救娘娘啊!”
誉璨心里也是悲痛万分,没想到他将匕首送回去,竟然引出这样的风波,真是万万没想到。
柳贵妃,你等着吧!这一次不把你宰了,我誉璨名字倒过来写。
宇琛稳下心绪后,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忠仆说:“小喜子,你身上有伤,快起来吧。”
赵喜摇摇头,再度磕了个头,“万岁爷,奴才没有保护好您和娘娘,让您们都受了伤,奴才自愿给娘娘肚子里的皇子陪葬,奴才叩别万岁爷了!”说完,他抽出怀中的匕首,用力朝心口刺下。
“不要啊!小喜子!”宇琛急忙出声阻止,但等他冲过去时,赵喜刚好咽下最后一口气。
“宇璨,朕真后悔,若朕听你的话将柳氏父女全抓起来,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宇琛懊悔不已。
“皇兄,玄熙、玄炯已经接来庆亲王府,放手一搏吧!”
宇琛点点头,“宇璨,叫人好好照顾小喜子的遗体,等事情解决后再厚葬他。”
誉璨朝格腾海使个眼神,后者会意的立刻去办。
“我们先去找禁卫军统领梁皓,让他知道朕没有死,然后将逆贼一网打尽,到时,杀无赦!”
柳妃,柳崇啸,我宇琛在此发誓,我要亲自斩下你们的头,为我未出世的孩子和小喜子血祭。
盼儿所受的苦,我要用你们的命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