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护人类等等,诸如此类的工作很无趣,从我有记忆以来,人类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真要比较,只有愈来愈贪婪,而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成就人类愈来愈无法满足的想望。这样的想法在天堂来说,无疑是异端邪说,但——”
“但你无法压抑。我猜你大概只能板着脸在天堂度日,或者,你算是天堂里离经叛道的坏天使。”她了解地接下话。
“离经叛道的坏天使。”无情重复,心有同感地笑了。“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好天使,也不会以上帝的标准来评价人类,我自有一套准则。”
黑崎兰抱着曲起的膝盖,将脸颊靠在上头,笑睨着他。“嗯,你有你一套温柔诗人的方式。”
无情讶异地双唇微启,而后敛起,上扬成浅笑。
见他不语,她继续侃侃而谈,连自己也下晓得为什么突然话多了起来,“前几天新闻报导,有个小女孩捧着一把糖果,直说是天使送她的礼物;还有刚刚那个小婴孩,娃娃车扶手上有只黄鹂鸟停在上头逗他笑。”她得意地迎视他错愕的眼神。“也许你外表不似一般人印象中的天使,但你很温柔,尤其是对待小孩子。”
“你只是人类,却有纤细的心思。”
她摇头。“你说错了,我并没有纤细的心思,我知道自己神经大条,对事情反应很迟钝,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所觉。”
“你是暗示我的掩饰技巧差劲到家?”
“没这回事。”天,他怎么会这么想?“无情,你难道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我们很像。”她说,察觉到他身子震动了下。“你不觉得吗?”
“很像?我们?”他猛地往树干直退,吓飞了身上及四周的鸟儿,噗噗噗的振翅声起,齐飞的鸟群挡在中间,让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瞬时间,无情只觉得体内有某种东西被强烈敲击着,不痛,但充斥着窒闷的郁塞感,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却又矛盾地感觉有某种力量被解开封印,在体内造成不小的波动,渐渐苏活某处遭禁锢的细胞。
细细端看无情的脸色,似乎是她说错话,造成了他现在这副被雷打到的模样。
“当我没说过。”她挥挥手要他别在意。“我只是以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