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的营火,但很漂亮又暖和……让人想烤蕃薯……”
这女人要求愈来愈多!“贪心。”
话虽如此,无情仍然做出弹指的动作,燃烧中的焰火像被投入什么物体,在瞬间炸出零星火花,持续融化冷冽的寒意。
他不懂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反正不过是弹指就能办到的事,就依了她吧。
可是,左胸的疼痛仍不得解,让他从她开始说话到现在,眉心的结都没松开过。
一只沾染酒香的冰冷纤指突然抚上他眉心。“你做什么?”
“没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做出这举动。
她时常有出人意表之举,习惯之后,他也少了探询的念头,不再追问下去。
然而,他原本执杯的手,却改而握住她藏在两人之间取暖的小手。
“你的手好暖和,真好,皮厚不怕冷。”贪汲送上门的暖和,她将几乎大上自己一倍的掌揣在怀里紧紧握住。“我有没有告诉你,记忆中我爸没有这样抱过我?”
浓眉重锁一层。“我不是你爸。”无情突然有股想摇醒她的念头。
“我不知道他手的温度是不是跟你一样暖和。”暖得让人醺醺然,想紧抱不放,挨着这只手入睡。“我大妈也没这样抱过我……我们几个孩子,她没有抱过任何一个,很公平的,没有抱过任何一个……”
无情只是倾听,如同每个天使都会做的一样。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大妈不会对哪个孩子特别好或特别坏,因为她都不爱,都不爱……”
左胸从揪痛转为刺疼,像一根根针轻扎,十分扰人。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这疼绝非因寂寞而起。
那么,又是为了什么?让左胸刺痛麻痒得比起寂寞侵噬的痛楚更令他难以忍受?
为这问题苦恼的无情,无意识地因为怀中人的挪动而收紧手臂。
“你醉了。”
“嗯……”她老实承认,“因为你在身边才敢醉……不用担心什么,因为有你在……”
奇迹也似,无情左胸的刺疼因她这番模糊不清的话而消失无踪。
“黑崎兰?”他唤。
她未响应,显然睡沉了,凌乱的发丝俏皮地散覆在嫩白的脸颊。
轻轻拂开,又有另一撮黑发垂落,一如主人表面漫不经心、实则顽劣的性格,彷佛有自己的意志,执意跟他作对,硬是不肯乖乖留在耳后。
放弃和头发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