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本质,我们非常无知”。他把神经痛列为“最常见的神经症之一”,而且归因于“遗传性神经易发病体质”。
一些情况下,神经痛是身体对过分用力的一种抵抗。柏辽兹在创作他最后一部伟大作品,歌剧《特洛伊人》的时候,疼痛难忍。正如他1858年描述的那样:我生活在地狱之中。我的神经痛让我一刻也不得安宁。每天早上九点,肚子剧烈疼痛,一直到下午两三点,胸部阵痛,到了晚上,膀胱颈痛及阵痛加倍。太阳升起就感到压抑,厌恶一切!”由于电疗法没效果,柏辽兹求助于鸦片,这自然在《特洛伊人》的高潮“忘却之神”中反映出来。在其他情况下,神经痛可以给雇主带来坏名声。在乔治?艾略特的小说《费利克斯?霍尔特》(Felix Holt)中,一位绅士的贴身男仆有神经痛症。“他不喜欢任何人知道自身疼痛这回事:身体不好降低一个人的市场价值。”因此,他用鸦片抑制他的神经痛,“自我安慰……心里想,如果疼痛变得更加频繁难以忍受,大大地增加药量或许会完全结束这一切”。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神经、注射针和维多利亚时代的医生(5)
尽管有这些事例,弗朗西斯?安斯蒂,《神经痛》(Neuralgia;1871)的作者,把维多利亚时代的神经危机,归咎于咄咄逼人的道德教化和管教给人们神经带来的破坏性影响。这一点他完全正确。他警告说,把情感和向往训化到崇高理想境界,尤其是崇高宗教理想境界,这种努力常常受最崇高动机的驱使。这种努力的直接后果,是对神经系统确实造成有害的影响,尤其是对年轻人”。这种理想主义要么通过公立学校的精神特性加以培养——“教育有意淡化神经能量,旨在保护大脑不受无信仰和罪恶情感的侵蚀”——要么通过“清教徒”体系,力图通过永久内省的自责净化人们。
关于提高自我意识的教育给大脑造成恶劣影响这方面,我们的心理学家很快得到教训,迫切需要普遍应用到神经疾病的病理方面,首先是神经痛方面。信教的父母和教师让年轻人脆弱、极度易变的神经系统承受精神上自我询问最重大话题的巨大压力。常识和人类的常性,一旦与医生的知识结合,就会强烈反对这种做法。当男孩子和女孩子们处于可怕的性发育折磨期时,更要特别谴责这种做法。这个时期……特别适于神经官能症的产生。我必须强调我的观点,在严肃的英国中产阶级家庭里,更特别的是,他们的生活一定乏味和单调,因此产生的不幸既严重又普遍。
泰纳支持这种维多利亚时代英国的基督教观点——“它使清规戒律服从于道德规范。它实行‘自律’,强化意识的权威性和意志的培养。”——用同样适用于美国清教主义的术语说。
吗啡瘾与维多利亚时代的性态度交织在一起。神经官能症在19 世纪70年代初期,被视为本质上常常与性有关——归结于性冲动以及性挫折——在医学斗争中鸦片剂被用作克服它们(的良药)。维多利亚时代的人,极其厌恶手淫,也许因为不同于其他性行为,它从不使人伤感。安斯蒂认为,手淫的男孩变得“自私自利,不仅仅经常遭受莫名其妙的恐惧和莫名其妙的痛苦,而且实际遭受神经痛”。“有坏习惯的”男孩们受偏头痛的折磨,类似于“在相似情况下小女孩的歇斯底里”。厄伯同意性欲导致疾病的看法:
生命的性阶段对神经痛的发展至关重要。青春期前后生殖器官对神经系统施加的巨大影响,整个机体中产生的巨大变化,由于性活动的觉醒,强烈欲望造成神经系统的极端不适,过度频繁或不自然满足产生的疲惫,所有这些是神经系统营养发生变化的非常有效的因素。这些变化造成神经痛体质。因而我们看到,青春期和大更年期,月经的发生,怀孕和分娩期,特别能导致神经痛症。而且我们也看到,性冲动,尤其是手淫的恶习,现在如此频繁地被男女两性使用,常常受到患神经痛症的惩罚。
安斯蒂的神经痛患者中妇女占68%,在阿尔伯特?尤林博格(1840—1917)从事的德国一项《关于皮下注射》(Die Hypodermatische Injection,1867)的神经痛研究中,妇女大约占70%。厄伯确信,无意识的兴奋,即使在正派和思想纯洁的人中”,也容易造成神经痛患者。“在治疗属于受过良好教育一族,多少比较成熟女性这方面,不需要多少经验就能证明这句话的正确”。柯林斯所说的“猖獗老处女”现象,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俗人中是很平常的事,他们把性挫折与神经疾病连在一起,嘲笑由不自觉欲望产生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