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上了。
几只蜈蚣受此一激,纷纷扭曲着身子,循着那深坑四壁爬了上来,这边一一钻入那网兜之中,这网兜网眼细密,大约又有四五尺长,其后连着一个深一两尺的瓮罐,几只蜈蚣仓促爬了一阵,便个个钻入瓮中。
张宝待最后一只蜈蚣也进入瓮中,便拿出一块粗布,一把蒙住瓮口,二人小心把翁口扎好,站起身子,长出一口气来。
像那寻常村民捕捉蜈蚣,每每都只会道那山林溪涧边上,翻开带着潮气的石头,探探底下有没有此等毒虫,如此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能捕到的,也不过寻常小蜈蚣而已,费时费力,得不偿失。
像这二人算计一番,精心布局,才有所获,虽捕猎经商谋划政治各个不同,但其中心思,概有所通之处。
眼下这两人既所获颇丰,张宝不由眉开眼笑道:“这次起早贪黑也算值了,有这几只大蜈蚣,道邻县济善堂去定能卖到三五两银子,除却交税,也够你我两家两三月吃用了,这些日子也便不用再入山了。”
王甲笑着抹了把汗,正要道一声好,忽然一大滴黏黏稠稠的液体滴在他肩上,只把其半个肩膀打湿了,并一时腥臭莫名,王甲一呆,更是笑道:“只闻桃树有树胶,却不知柏树也有这个玩意儿。”
他笑着朝那张宝望去,却惊见后者瞠目结舌,眼神瞪得偌大,神情之中尽现恐怖,正愣愣的盯着他的头上。
“啊……啊……啊……啊……。”许是吓得过于惊骇了,张宝竟连话都说不清楚,唯有哆哆嗦嗦扬起一手,指着王甲头上。
“我头上有什么了?”王甲喃喃自语,回首望去,却也猛地吃了一惊。
只见在他头上,正有约莫丈长的一只大蛇盘在古柏枝头,探出小半个身子,圆瞪着一对儿黑眼珠,吐着鲜红的信子,正打量着他。
“啊!”王甲一声惊叫,竟是跌在地上,只见那大蛇黑底黄斑,身子竟有将近一尺粗细,他额上密布裂纹,一张嘴深深裂开至脑后,显得既诡异,又狰狞可怖。
这两人这才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