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采细珠,玲珑相续,甚是明艳。
再瞧此人手上宝剑寒光明亮,背上复又背着三把宝剑,正冷眼瞧过这边,七妙与他眼神相交一瞬,各自心神一凛,只觉对方修为之深,令人不得不要忌惮三分。
这人环视七妙等七人,眉头不由紧锁,心中叫苦道:“今日里碰上这么多高手凑在一起,现在敌友莫辨,却是棘手的很。”
这边秦雪涵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兵盟的剑仙们到了,却何必弄出如此之大的场面,瞧各位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那头饰金冠之人瞅了一眼秦雪涵,只觉此人面生,也想不到他在哪里见过,但来人点破己方身份,倒也不得不应对一番,他拱手答道:“在下兵盟宿鹤,带一众剑客本欲望关外极北之地而去,却不想在此处突然遭遇御空禁止,阻了我们去路,我等几人循到此法阵,正欲将其破除,却不想用到兄台几人……。”
他眼珠一转,突然反问道:“却不知阁下何许人也?如何使得我们的身份?”
周涵止闻听宿鹤言道要那辽东极北之地,心中不由想到:“兵盟遣人去极北所在,若不是傻到了去寻雷若彤的麻烦,便是要到那居云轩去,前面愚痴和尚也说要去居云轩,却不知这些人纷纷前去那里,究竟有何种目的……。”
这时听那秦雪涵对宿鹤答道:“我曾因缘际会,在昆仑山上见过几位兵盟英雄一面,我们几人也如兄台一般,受此阵法限制,不过兄台不用急着去破此阵了,这边铁剑门两位兄弟愿意关闭法阵片刻,诸位剑仙正可趁机离开。”
“哦?”宿鹤闻言将信将疑,他不置可否,却见那赵中悦吼了一嗓子道:“我兄弟俩这就关掉法阵,你们这群人先把那劳什子的兵器收起来吧。”
他没什么胆气,见这些人舞者七八把宝剑,杀气腾腾的围着几人,不由心惊,其兄赵东亭心思却是比他稍细一些,皱了皱眉头,却是问道:“敢问宿鹤先生,来此之时,可曾见过我们铁剑门两个看守法阵的小师弟?”
宿鹤一摆手,兵盟众人纷纷收剑入鞘,他闻赵东亭发问,也是坦然答道:“我等众人寻来此处时,并未见有人把守此地……。”
赵东亭闻言心头不由更是疑惑,他见众人前方浓雾凄迷,雾中隐隐有天地真气流动,不由自语道:“此地却是禁空法阵没错,怎么没看见陈蔡两个小师弟守在这里……。”
“赵兄,你先关掉,法阵,我等从御气行空,从天上细细盘查,兴许能看到你那两个师弟的下落……。”七妙轻语劝道。
“对对!你先把这阵法关掉,我们这么多高手一起来找,还怕有什么坏人能藏得住形迹?”李渺华心心念念想的就是一会那把铁剑门闹得鸡犬不宁的恶人,摩拳擦掌,也是出言催促道。
“这……好吧……。”赵东亭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当下从袖子中掏出一面小旗子出来,口中喃喃,念念有词道:
“五行阴阳,即分馄饨,扫荡无极,化羽天地,令行禁止,急急如律令。”
周涵止听其口中念得,乃是《道德经》与《天地说》中的只言片语,这两部乃是道家经典,讲的便是五行为质,阴阳相附,宇宙形成的道理,他心道:“此口诀必是五行散人所传,此人成名数十年,形迹飘渺,高深莫测,惜哉倒是无缘一会。”
这时眼见那赵东亭令旗招展,做法再三,却见身前浓雾之中的法阵一无反应,他心头尴尬,额上涔汗,再次催动真气,不断呼应法阵。
这时只听忽的一声,赵东亭口中一声惊呼,只见手上拿着的那面令旗瞬间窜起火来,眨眼之间,竟是自行燃烧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赵中悦目瞪口呆,不由问道。
“尔等在此作弄何等玄虚,莫要戏耍我兵盟之人!”那宿鹤面露恼怒之色,愤愤问道。
“这……。”赵东亭宛若想通了什么似的,忽然之间身上大汗淋漓,他惶急的说道:“这法阵里似乎闯入了一物,搅得阵法混乱,早已不受我等控制。”
“莫不是另有其人进入此阵之中?”秦雪涵推测道“兴许贵门失踪的那两个小师弟也与此人有关。”
“会不会是那恶人寻来了?”李渺华心头七分紧张,却又带着三分兴奋,她不由想到,今日里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转眼之间,便能一睹那恶人尊荣,又可行那侠义之事了。
周涵止却是皱眉道:“要停掉此处法阵,看来已是无法,却不知下一个临近此处的禁空阵法在哪,我们几人要是乘着那虎啸宝车,可否尽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