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杨四相正注目间,忽然一阵清风划过衣襟,四人只觉自己脖子一阵发冷,眼前夏武明的身形忽然模糊成一团光影,又似一道闪电链条,倏忽间化作一团团刺目的光,呼啸的掠过四人背后。
这一刻不过弹指间,时间太快,朱杨四相仅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夏武明拖着一团电光,在自己的身后一闪而逝,以及看到自己一脸错愕的表情。
电光本是跳跃的进行的,然而那速度太快,似是连着一片,倏忽间,夏武明的身子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冷冷的打量着着朱杨四相。
这四人也是一脸惊疑、惶恐、错愕莫名,还不及多问,咔嚓一声,他们每个人的脑袋,竟都向后转了过去,别到了后背。
“原来看见自己的背,是这种感觉……”那少阳剑生出了今生最后的一个念头,只听扑的一声,朱杨四相的头颅伴着一道血光,冲出身体,这四人身躯应声仰道,血涌泼天却溅满了身前土地。
夏武明哈哈一声大笑,又化作一团光,隐现一瞬,避过污血,来到了愚痴身边。
“这……。”愚痴瞪大了眼睛,声音略颤的问道“夏……夏施主,你这是为何,竟要杀他四人性命?”
“不如此,便无法见到我父亲。”夏武明摇摇头“为天下人计,还请愚痴大师见谅。”
“唉!”不知这两人先前说过什么,愚痴同意了夏武明要做某事,亦或和后者有什么谋划,此刻他低声念了两声佛号,心中想到:“便为天下苍生计,也不可胡乱牺牲性命,然而事已如此,也是无可奈何,自己之后定会来此为这四位施主收埋超度,令其好生安息。”
夏武明不愿在此久待,伸过手来唤愚痴道:“愚痴大师,前面就是我父居所,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愚痴眉头紧锁,不言不语,一只手搭过来,握住了夏武明胳膊,后者叫声抓稳,身似闪电探出,又化作道道电光,破开了这丛丛树林,更向远方而去。
同一时刻,不远处勤政楼之中,莫丞将来意说完,忽然话锋一转,按兵盟袁重岳的意思,点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袁重岳一心想要收纳这夏鸿渊进入兵盟,莫丞虽心中略略有些不妥,他心中叹了口气,却还是说道:“盟主嘱我最后转告夏先生,若您成功夺舍之后又有一番入世的包袱,不妨来兵盟一唔……。”
他这一语声音很低,分量却不轻,无异石破天惊之语竟点出了夏鸿渊心头最隐秘之事,后者身子隐约晃了晃,低声叹一口气道:“原来他都知道了……。。”
“嗯……”莫丞小心的退后几步,悄悄戒备起来。
那夏鸿渊何等聪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个大概,只听他冷冷道:“定是残心先生那里出了纰漏,引得袁重岳细心查我这二十多年来作为,凭他的本事,我要干什么却是不难推测出来。”
“轩主宏图大志……。”莫丞再作一揖,却见那夏鸿渊眼神扫过来,那木讷的眼神之中分明带着几分冷淡的杀意。
只听那夏鸿渊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两片干枯的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来的,显得说不出的干瘪刺耳:“你的观心术,的确是个好东西……。。”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却仿佛如刺向晴天白日的一抹阴冷,莫丞后背的忽然就淌下汗来,心中顿感杀机,他再要说话时,却见夏鸿渊张口吐出团青光,那青光似一道剑气,瞬息而至,竟不容他躲避。
只见青光化作的剑气顿时刺入莫丞心口,他大叫一声,身子向侧方一摔,登时将身旁的桌椅都撞倒了,这时他的心口,如万千蚂蚁噬咬一般,痛痒交加,莫丞痛的面目扭曲,想抓挠时,却无从着力,只觉随着这一阵焚心蚀骨的剧痛中,自己体内某些东西正被一点点化去了。
夏鸿渊看着他的样子,点点头道:“中这一招还能硬撑到这个程度的,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你资质不错,可惜所学驳杂了,便无一可至巅峰,如今老夫废了你的观心术,并非和你所说言语有关,乃是因为你一进门便胆敢对我使用此术的小小惩罚。”
“你放心,我不会要要你命的……。”夏鸿渊身躯直直挺立,仿佛一截木头一样端坐在轮椅之中,此时厅内光线昏暗,莫丞挣扎着看着他,又觉得此人乃像个干瘪枯瘦的僵尸,面目说不出的可怕。
他挣扎了片刻,果然觉得身中的那股青光剑气渐渐消散了,那可怕的痛楚渐渐平复下来,这时他自省内省,果然发现原本修炼多年的观心术再也无法使用,他人内心世界的秘密仿佛对其永远的关闭了大门。
莫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