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怎么是你来了?”
只见他一袭黄色袈裟,披挂佛珠,那眉目表情,严正之中又带着一丝慈悲,觉仁大师正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那声音旷古悠远,带着几许仁爱、几许慈悲,愚痴伸手去拉他的袖口,却不料那觉仁大师的身子忽然又散做无数金色斑点,一瞬之间,似被风吹化了,融入到愚痴体内之中。
“师傅,师傅,你去哪里了?”愚痴大惊失色,张惶四顾。
“愚痴师傅,请勿忧心……。”夏鸿渊提醒一声,接下来,只听他悠悠叹息道“觉仁兄,时间过得久了,竟久到连你也老了……。。”
岁月悠悠,鸿爪雪泥,十年弹指,二十年不觉一瞬,人生像翻过的书,没人有不着墨的页,一本相同的书,记下不同的路,活过不尽相同的岁月,一样都是有故事的人,彼此交集,绵延心绪,只盼是仙是凡皆快活。
接下来,他对有些发懵的愚痴缓缓道:“几十年前,夏某也是在江湖上纵横捭阖的人物,颇有些结交,然而大多数人只是泛泛,唯有对你师觉仁仁爱之心真心佩服。”
愚痴咂摸他话中深意,颇以为然,他便是乃师收养的弟子,长时间虽在其身边,耳濡目染,又如何不知师傅的慈悲心肠,这时又听那夏鸿渊继续说道:
“有一日我笑觉仁兄道:‘佛家本该出尘避世,讲求六根清净,你却要奔走四方,游历天下,只为芸芸众生求个活路,其中辛苦,你我皆知,可是如此动情世俗,是否有悖佛法?’你猜觉仁兄怎么回答?”
“哦?”愚痴听这夏鸿渊说了,也是颇感兴趣,他深思一阵,乃是正色道:“家师的脾气,愚痴略揣测一二,他定是说,世俗人出世修佛,跳出三宝烦恼,然却不可脱离大千世界,当修持无量心,渡他人一起放下执着,才是为发佛祖宏源,普渡芸芸众生。”
“哈……”夏鸿渊又干笑了两声,点点头,眼神扫过,肯定其道“你这愚痴果然是那觉仁的好徒弟,放下执着,哈……。”
他神驰一阵,似忆当年事,片刻后方言道:“想那觉仁当日便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