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力反噬,先前那白衣仙长带我出去,便是要救我,我必须跟他走了。”
“可是……。”这番话半真半假,说的有些含糊,安乐侯沈威有点糊涂“救你的分明是逍遥宗天沐道长啊?”
“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爹爹,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较好。”王启胜犹豫了下,忽然又叮嘱道:“那天沐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提防他?”
“这是为什么?”安乐侯更是如坠五里雾中,听不明白了。
王启胜时刻担心天沐等人回来,他想到,现在又多过了半刻钟时间,终究不能再待了,当下狠狠心,身子忽然一个黯淡,就向后飘去,临了,他对沈威说道:“切记,不可相信天沐,若是有缘,你我来生再做父子吧,爹爹,别过了。”
这声音悠远空旷,伴随着其人化作一道黯淡的身影,向后飘去,那偏厅中门无声无息的敞开了,王启胜的身子瞬间钻了出去。
“吾儿、吾儿……。”安乐侯沈威见状一惊,心中悲恸,满心不解的追了出去,只见四面只有初晨迷蒙的雾气,又哪里见得来人身影,他大声痛哭道“吾儿,你回来啊,你为什么要走啊,回来啊!”
……。。
这凄凄测测的哭唤声王启胜如何听不见,他恍然想到自己当年死在离家门不过四五里的荒山野外,孤魂环绕四野青山,竟再也不敢入古庸城去见一见他的老父,可不也是怕了见老父悲痛欲绝的样子。
他心绪杂乱,再躲入那枯井中时,望着四面黑漆漆的井壁,忽然间就明白了七妙为什么要如此强势的让他去见一见安乐侯,人伦至情,也许那位仙长也没用领受过,这才会记挂在心怀之上吧。
他蒙着头,觉得脑袋有些痛,只想昏昏沉沉的睡去,只盼七妙早日来寻他。
此刻的七妙,其实正躲在古庸城外一处死胡同里,接着胡同一面墙壁投下的阴影,伴着一丝寒凉的空气,正打量着一个动弹不得的汉子。
那汉子原本御气在空中,与众人一样,不知寻找些什么,忽然一道闪光扫过他的身子,他的躯体被七妙一道真气拂过,当即二话也说不出来,一个闪身,便跌下原本脚下御使着的飞剑。
七妙早在下面等着,卷起袖子,又一道湛蓝色的闪光将此人卷过收了,此后七妙带着他飞入这胡同口,正是躲了起来。
那人牙关紧咬,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七妙略一打量,发现此人竟不是逍遥宗天沐带来的党羽,他略一思量,想到此人若非逍遥宗之人,应该便是身属兵盟了。
他一道真气打过去,那人身子一个激灵,张开时发现自己竟能说出声来了,当下他破口骂道:“你是何人,掳我作甚,若是想要从爷爷嘴里问出些什么,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思了!”
七妙淡淡一笑,心道看这人的并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想来当日里在那湖上施法中并无此人,或者也就是个侍立在角落中的小人物罢了,看他颇有骨气的样子,先在拷问他定是没什么结果了,他神思一转,却是正容说道:“我逮你到这里并非要问什么事情,而是要报仇!”
“报仇?”那汉子吃了一惊,心中讶异,七妙此举却是和他想的不一样了。
他心思也是转的快,忽然大笑道:“休想用这样的伎俩蒙骗我,你要报仇,先前何不痛快杀我,而要将我辛苦带到此处!”
七妙还是面色不变,冷淡的说道:“带你过来,是叫你死个明白,我要在这僻静之处将你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只恨!”
那汉子听了这话,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刀光一闪,他哎呀一声惊叫,只觉得身上剧痛一瞬,原来七妙手中早捏起一把小刀,二话不说,正是消去他胸口一小片肉。
“这人真是要剐了我?”那人心中猛地冒出这个念头来,不及反应,只见七妙面色冷冷的,却是手起刀落,又是噌的一声,剐去他胸口另一块儿肉下来。
“啊!”这人惨呼连连中,七妙三四下将其胸口剖出了一个大洞,竟使得胸口白骨都露出了一分,这汉子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淌下来,后衫早已湿了,但他果然有骨气,并不呼痛,也不求饶,只是怒骂道:“我与你有何冤仇,要如此折磨人,若是一条好汉,敢不敢将我一刀杀了!”
到了这个时候,此人心中,最大的困惑当是对方无缘无故的,却是对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一般,只听那七妙冷喝一声道:“我与你逍遥宗之人仇深似海,至亲受你之害,虽然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我早已立誓,只要是逍遥宗之人,被我见了,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