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妙身前的一间囚室上正写着阿僧只三个字,这间囚室中铁门紧锁,仍为打开,却被七妙轰的一声,破空撞了进去。
远近暴起一团火,七妙真气如怒海大涛,砰然一声,虚空尽乱,这白衣身影竟在那囚室由虚化实,接近真实的瞬间冲了进去,而他身后那两三块青砖终于禁不住虚空撕扯,几声轻响,跌入虚空。
这时间约莫过了不到半刻钟,这间水牢慢慢的,又恢复了原装,不知是原先跌入虚空的青砖并上四壁屋顶一个个重新排列回来了,还是新生而出,宛若春风春雨吹出的春意一般万物复苏,这黯淡无光的水牢,竟也重现了“生机”
那墙上此时又赫然出现了四间屋子,其中一间,与先前七妙他们出现时存在的位置一样,连名字也是相同,叫做极恒河沙,正是先前七妙想要跃入,却被九华阻住了的那间屋子,另两三间却分别唤作:阿僧只、无量大数、坐无宥,他们所在的位置却与七妙第一次进入水牢时看到的牢室位置不同了。
水牢这一面墙上,原本应该有七间屋子,按顺序分别应该便是:极恒河沙、阿僧只、无世无量、不可思议、无量大数、那由他、坐无宥。
其中坐无宥便是周涵止欲寻,进入后又随之消失的那间刑室,而这几间屋子,在虚妄与真实间分别出现,似乎不断变幻,此刻当当几声金属敲在石壁上的响动,正是其中铁门打开时的声音。
一阵阴风忽的挂起,吹人刺骨,正是从那间叫做极恒河沙的屋子里吹了出来,只见其中赫然走出两个身影,一个正是裹着一袭红袍,露出如鬼魅一般眼神的胤天童,他一出现,整间水牢中自是出现了一股凶厉之气。
另外一人却是与九华同样身为道人,留着一撇八字胡,气度却比九华大不如的踟蹰子,两人出来后,皆是咦了一声,视线瞥向那间唤作阿僧只的屋子。
只见这间牢室虽然平常,铁门却是没有打开,仍是一副陷入死气中的样子,胤天童略一沉思,发出声来,这正要宛若从亿万年远的死地出传来,竟是如此的空寂。
只听他低声说道:“不知是何人触发了此地六识奇门之阵……”
“此阵应是自行激发,其中变化,混乱不堪,看来那白衣男子虽然手持逍遥令,但却不识此阵法操纵之术……”那踟蹰子转了转眼睛说道。
胤天童点点头,心道不知阵法哪里出了什么差错,此间阿僧只牢室却没有打开,踟蹰子此时又说话解释道:“阿僧只这间屋子之所以牢门没开,似乎是因为其在虚实转换之间被人以无比宏大澎湃的真气轰击干预,故现在的形态只是介于虚妄与现实之间……”
“那如何才能让他完全出现?”胤天童问道。
“依着我与逍遥那老家伙当年的设计,此间水牢引动天地真气,即使是旷世高人出手攻击也可被水牢借助天地之力吸收殆尽,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踟蹰子踌躇一番,喃喃道“难道是此地风水发生了转移……。”
“不对、不对”他猛地一拍脑袋,恍然醒悟道“能在天地之力干预下攻击这间牢室,令其陷入虚实参半境地的,难道竟是真仙下凡?”
他这番话里透露出一个信息,原来这间水牢,其中尽透神秘,居然竟是踟蹰子与七妙仙逝的师长,逍遥宗原宗主逍遥老祖联手所创,只不知胤天童在其中有处于何种立场。
“胡说,若有真仙下凡,又岂能被这区区六识奇门之术所困……”胤天童不知七妙的身上,竟吸收了昔日南疆沈家先人碧心飞升时,所遗下的那枚玉镯中澎湃浩荡的真气,他一声呵斥,止住踟蹰子说话,自己心头苦思冥想一阵,却也是没有答案,正在细细捉摸之间,忽然心神一动,当即怒骂一声道:
“是哪个无知小辈藏在那里,快给我现身形!”
说话间,只见这胤天童一抬首,两眼中凶光迸射,正逼入那间名唤坐无宥的房间中。
却说这时的七妙,正是心中叫苦,只见他的身子隐淡不现,变得虚无透明,又不似魂体,正陷在这间唤作阿僧识的屋子中,原来其人在水牢崩解虚空前的一刻设法自救,可是那时水牢这面墙上,原本存在的四间屋子早已消失,无从让其像九华真人并那许多普通人一般逃进去,而新出现的几间屋子又没有定型,但他脚下三尺之地青砖松动,掉落虚空,自己正是无处躲避,不得已见,只好纵身一跃,撞入这间正在缓缓凝现成形的牢室中。
甫一撞入,七妙竟发现这间牢房铁门上被天地法则之力牢牢束缚着,而自己澎湃水寒真气全力一击,大半都在这一撞中被轰灭殆尽,只余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