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毫无顾忌的说成了邪术,并且因为他喊的急切,这呼声中又多了一种哭腔。
一听他喊出这句话,沈丹阳暗地里的动作一停,那七妙听见时,却仿佛福至心灵,灵犀顿开,霎时间,只见他略一运气,周身气流一震,先暂时将那被逍遥令七彩光线激的狂暴不已的水寒真气控制起来,登时气海中水寒真气一隐而没,又一个瞬间,七妙周身却是积雷之声轰然大作,雷声轰鸣,他身上忽然生发出一种异样的闪光,隐隐竟有电茫流窜,而气海之中,竟是有数道兵雷正气应着异动,生发出来。
这数道兵雷正气应激而起的瞬间,囚室内气氛骤然一变,只见以七妙为中心,电茫急蹿,一股真力化作狂风巨浪,霎时间,早将周身由逍遥令中伸出来的七彩金线搅散了个一干二净,七妙只觉身子一轻,已由那逍遥令束缚中脱困而出,然而此时他身不由己,体内雷之力竟自行沿着气海丹田不断生发,又由四肢百骸喷薄出去,一瞬间的雷暴惊奇,轰的一声,只觉那原本大放光彩的逍遥令惨惨哀鸣一声,扑通一下,就被这股雷击之力冲击的跌下了半空。
“好爆裂的冰雷正气!”踟蹰子吓得够呛,他一身逍遥宗修为,皆为那逍遥老祖禁止修行异术之前所学,说不得掌握了许多禁书秘术,这兵雷正气之中浩然雷电之力正是此等异力邪术的克星,踟蹰子心中一哆嗦,若还有双腿,估计就要给七妙跪下了。
眼看着那逍遥令向自己这边跌过来,他哪里敢去接,忙不迭的驾起灵木真气,一团幽光化作幽幽绿火,瞬间向后急蹿而去。
倒是沈丹阳眼明手快,脚步横移瞬间,探手而出,便是将那逍遥令接在了手里。
这逍遥令甫一入手,残留在他之上的冰雷正气噼里啪啦的暴起几声脆响,炸在沈丹阳双手之上,激起一片焦黑,沈丹阳咦了一声,手上略施真力,只见宛若桃花飘落的瞬间,他手上自然而然的褪下一层焦黑皮肤,双手又恢复得洁白如玉,不染尘华。
“七妙师兄,这好激烈的兵雷正气,你又是因何际遇而得,竟能使用如此得心应手,丹阳真是好奇了!”只要师兄无事,旁的他完全不已为意,只是笑道。
“唉……。”七妙脸上浮过一丝尴尬神色,原来刚才兵雷正气自行涌出迎敌,侵略如火,异常爆裂,完全脱了他的掌控,他便如这兵雷正气寄身的一截木头一样,只是个支撑他们的载体罢了,哪里称得上得心应手的使用,倒是这兵雷正气饱含着原主人雷若彤那嫉恶如仇,暴烈的脾气,与七妙的性子却有那么一丝不符,便回顾先前那场雷爆,他就要暗自头痛了。
“哎呀呀,宗主令啊!”踟蹰子见危险已无,不知从水牢哪个角落一把飞了过来,抢到沈丹阳跟前打量他手上捧着的逍遥令时,只见这紫檀木上已是焦黑一片,哪里还能辨那笔力遒劲,仙力昭然的逍遥二字了。
“七妙你这不孝小子,这可是历代教宗传下来的宗主令啊!你使用法术时,就不能悠着点,自己脱困即可,干嘛要把这宝物毁了……”踟蹰子到底是逍遥宗旧人,这番话唾沫横飞,却真是发自真情,目睹这犹自冒着黑烟,被雷击的焦黑的逍遥令牌,他一方面颇感心疼,一方面又是想到,没了这逍遥令,三人便似眉头的苍蝇关进了迷宫里,除了横冲直撞外,再没有办法使用逍遥令停止这六识丁甲之阵了。
“也不知这逍遥令是否被你击的坏掉了,还能不能用来控制六识丁甲之阵……。”踟蹰子心疼的牙齿直抽,一方面又是满含担心,沈丹阳闻言,对着逍遥令打量一番,他却是没有责怪七妙,只淡淡说道:“七妙师兄紧急之时,为求脱困,使用雷击之力伤了这宗主令牌,也是不得已为之,不能怪他……。”
他这话说的轻松,七妙心中顿时却是涌过一股热流,他心知沈丹阳这便是以自己宗主的身份,对师兄的行为一肩担起,为之辩护。
这时忽然一声爆响,只见那镶嵌四间水牢的那面墙上,尘嚣顿时掀起,如一蓬雾气霍的散开。
第九十七章 佛道造业从天落(中)
沈府水牢之中尘雾顿生,烟瘴四起,原本现出四间囚室,而留空了其余几间囚室位置的水牢墙上,忽然爆响一声,有一物竟是突破虚空而出。
轰隆隆的,大地颤动,踟蹰子睁大眼望去,不由讶异叫道:“嚯!这不是那间叫那由他的牢房么!”
声响阵阵,尘土异动,四强开裂,一屋凸显,这水牢墙上每次变化,都是四间囚室突破虚空而出,本来七妙几人出现时,情况亦是如此,但现在变化不知从何处而起,原本那由他这间屋子并未出现,原本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