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印经院之中,亦阶次第分明。
就算陆峰有“獒公僧”的条子,诸多的书籍他亦都无可能接触到,就如这《金光明经》的全部,整个印经院,都是依着那一条宽阔的河流建筑的,大量的土黄色的墙壁盘龙一样的围绕住了整个印经院,十分雄伟,但是奇怪的是,这印经院的大门,却相当的小。
左右止可叫一二人一起通过。
在这泡了桐油的“大门”之上,则是明黄色的琉璃瓦,做了一个“遮蔽”的造型,不认识的青色菩萨咒轮垂窕在了这大门之上,来往的僧人们都将借阅来的亦或者是要归还的书籍,死死的抱在怀里,来去匆匆。
大量的风马旗和玛尼堆放在了印经院的外面,而在印经院里面,则是如云海一样的经幡,以陆峰此时的身份,能去的无就是整个印经院最前面的三座“藏书阁”,后面的地方,陆峰照例是不得进去的,陆峰熟门熟路的来到了第一座三层木质藏书楼之中,上下求索。
前头的三座“木质藏书楼”,无管于如何,都是说不上“令人震撼”的,应在这三座“木质藏书楼”之中,经文都算不得多少,但是就是这第一座“藏经楼”之中的所有佛经,陆峰亦都无有看完。
不过陆峰暂时无有去看这些经文的打算。
今日距离“辩经”已经无有多少时日了,他无得时间再去钻研新的“浩瀚经文”,他止须得叫自己的“佛心”无得退转即可,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实在是太难了。
莫要小看这“无得退转”四个字。
多少上师,最后都是失败在了这“无得退转”四个字身上。
在密法域之中,上层的上师,就是这密法域的主人之一,随着阶次第地位的不断增高,上师们自然而然就会有一种感觉,那便是整个密法域,其实都是为了侍候他而存在。
到了那般时节,在菩萨眼中的诸多的“苦”,这些上师们俯拾即得,故而第六阶次第的上师,不动心动摇,第五阶次第的上师,出离心破碎,被苦海所埋的。
都一样!
都一样的!
哪怕是到了第四阶次第,证道得了无垢心又如何?
那一颗“无垢之心”,真的能在世间万物不沾,如如不动不成?
在某一些方面,譬如说大乘佛教想要求得的“清净观”,和密法域第四阶次第所求的“无垢心”,自然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无管是大乘佛教的“清净观”还是第四阶次第的“无垢心”,都不可能保持自己的一颗佛心永不退转!哪怕是第四阶次第的上师,他的三心还是会因为种种缘故退转,他还是会从一位修行有成的上师,忽而变成一位普通人。
修为此刻在,却亦有可能在下一刻,全部都化作虚无!
止要身在苦海之中,那这一切都是做不得准的。
陆峰也清楚这些,应他清楚,故而他更加明白,修行这是一个永不停歇的阶次第前进,是一个须得徐徐图之的事情,他急不得,也错不得。
他急了,就容易出错了,错了,就慢了!
故而陆峰先要寻得关于扎举本寺这一座庙子的历史,从历史之中,寻得关于扎举本寺的只鳞片爪!
写历史的人大多都很有意思,所有的历史,都是经过加工口述的言语,哪怕是再公正的历史学家,字里行间去看,总是能见到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的理解和想法,他们无可能是永远无偏无倚的公众人物,正所谓是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更何况是修史之人?
这也是陆峰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并且如果有许多史料相互印证的话,陆峰很有可能从这些可以相互印证的史料之中,寻得一丝隐藏在历史之中的阴霾。
故而当陆峰遍寻了三座“藏书之所”,无有找到任何的史料之后,陆峰遍寻得了这里的管事僧人,双手合十询问他关于扎举本寺历史的书籍。
那位老僧神色诧异,他盯着陆峰说道:“你说甚么?你要的是甚?”
陆峰重复说了一遍,那僧人摇头,依旧茫然说道:“你这僧人真是戏耍我。
我还未曾听闻过你的这些说法哩。
你要取经文,我还能为你找到这诸般经文所在。
我在这里做管事的僧人,也做了好些个年头时日了,可是可是你要的这庙子之中的过去,我如何给你找?
那是没有的东西呀!
啊呀,啊呀,那伱还不如找到两个年老的僧,叫他们告诉你。
你来这里不找经文,止为了找庙子的过去,你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