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哲不汗,说罢,关于呼图克图的法性,你都知道一些甚么?
都说出来,我便也不会对伱做些甚么。
你和巴图温都苏台吉的恩怨,我也无意插手。
但是你若是无有说出来,便是谤佛,便是对僧人不敬,便是对佛不敬,当然,要是你愿意说的话,我可以救了你一条命!”
陆峰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此刻,思绪良久。
见到了眼前这样的阴山,陆峰便知道了扎举本寺的厉害。
原先,陆峰以为这亦不过是一個诸侯之寺。
可是现在看起来,扎举本寺,的确是了不得。
连这样的山都能翻越过去。
并且应这一座山的存在,中原王朝,的确是将手伸不到此方,那能决定这里的,无非就是多少年来一直都在这片世界上的法则,那便是谁的人多,谁的刀子利,谁的佛法“大”。
大,便是美。
现在,台吉们的刀子不够锋利,不够大,那便是佛法最大的陆峰说了算的。
此处便应是他说了算。
哲不汗被陆峰气势所慑,陆峰叫他说,他不敢不说。
不过说起来这个,他知道的亦不算是多。
他不知道陆峰具体想要知道些甚,陆峰则是慢悠悠的,原本他是要叫哲不汗说些法性的事情,可是现在看起来,哲不汗,巴图温都苏台吉,亦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
还不如陆峰这个牛马。
故而陆峰捻动着自己的念珠,说道:“哲不汗,从实说。
你是如何知道此处有‘呼图克图’法性,是谁告诉了你们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要你详细的说出来。
你是如何来了这里,是如何知道了这事情,还有,最近你接触了甚么人?
都细细的说罢。”
陆峰便是如是坐下来,看起来和哲不汗一样高,止比哲不汗看起来要结实许多。
可是他的话,哲不汗不敢不听。
那眼前的僧侣以“狮子吼”叫他叫醒,就在他心中种下来了“畏怖”的种子。
止他想到了家族之中还在的那位红衣上僧,他虽然害怕,可是他现在眼前上僧,对他的恐惧和压迫,还是超过了那位红衣上师,叫他打心眼里面不敢反抗,所以他还是顺从了陆峰,道:“上师,这些事情都是‘吉多嘉布’家族告诉我的呀,是他们来了四位僧侣,言语之间告诉我,在这‘风都不来’的山下,有呼图克图的法性。
他叫我过来,拿了法性就回去,那上师还打卦,他说我那兄弟几个之中,止有我能来这里。
他也无有告诉我法性到底是长得甚么样子,他止说法性,缘分到了,法性就到了。
说我自然会知道。”
他说的惶恐,陆峰盯着他,点了点头。
未曾说自己相信,也无有说自己不相信。
止他伸手迅捷如电,一把抓住了哲不汗的手臂,像是在把脉一样,随即放开了他的手。
陆峰说道:“巴图温都苏台吉——有些凉了,你去外头再取来些干粮,还有些柴火过来。
不着急,慢慢来。”
巴图温都苏台吉自然知道是因为甚么,他也不敢言语,虽然也不想要离开篝火,但是眼见“扎萨上师”可能和哲不汗有些言语要说,他老老实实的出去了,不过出去的时候,他手里还拿了一根燃烧着的柴火。
见巴图温都苏台吉离开了,陆峰继续说道:“那说说那四位上师罢,这四位上师,都是甚么样子的人?”
“这四位上师?”
哲不汗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上师问起来这个。
但是他还是顺着陆峰的言语说道:“那四位上师,都是‘吉多嘉布’家族的上师呀。
我也无知道他们是甚么样子的人。
便是我,亦不敢去侵扰了他们四位。”
那四位上师在他部落之中的地位极高,便是他都不敢去打扰这四位,当然,其中也有“吉多嘉布”家族的缘故,这“巫教”家族本来并非是本地的家族,是远迁而来的家族,但是奈何他这个台吉部落的衰败,无可挽回。
早就不复往日的荣光了!
“那他们到来之后,有了甚么不一样的动作?”
陆峰再问道。
这,哲不汗亦不知道了。
就算是要人血人肠子,这亦是稀松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