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箭瘕力尽,就这样睡了过去,一身的汗渍,睡着时候不觉得,醒了过来,纯歌就觉得这样再靠在一起,不仅心里不自在,身体也很不舒服,就不着痕迹的往墙壁那边挪,小声道:“今早还得去给太夫人和大姐请安。姨娘她们也要过来。”
面色绯红,眼生流波。
只不过一晚,这么一个小姑娘身上,就有了丝丝抚媚。
李建安一下子,就觉得喉咙都干了,抱着纯歌,吻上了还留着玫瑰红渍的颈项。
一个吮吸,纯歌已经觉得筋疲力尽。
分明是有好几个妻妾的男人,也不是青涩懵懂的少年。怎么在床第之间,还是这样不知餍足。
纯歌心里暗暗叫苦,这具身体,可实在是受不了了。
何况嫁过来第二天早上,不过去请安,别人会怎么想。说不定就以为自己是青楼里面来的狐狸精。
又不能强硬的拒绝。
想到这些,纯歌轻轻推了推身上的李建安,声若蚊姡�溃骸肮�����デ氚驳摹!�
趴在纯歌身上的李建安置若罔闻。
纯歌就咬着唇,怯怯道:“国公爷。”
李建安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望着纯歌肩头上绽放的红梅发怔。
娇嫩的像朵花一样。
转眼却看到纯歌泪盈于睫一副可怜样望着自己,不由心生得意,伸手捏了捏纯歌的下巴,把她搂进怀里哄道:“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起来,给娘请安去。”只说娘,对陈纯芳却只字不提。
说着,就把纯歌塞到了被子里,自己先下了床,喊人进来服侍着换衣服。
虽然被人伺候了十几年,纯歌依旧喜欢自己穿衣沐浴,看见丫寰们鱼贯而入,埋着头,就把自己裹紧了被子里,像是蚕蛹一样。
李建安被人伺候着换上了一身青色常服,低头整理腰间束腰紫蟠扣时,见到纯歌这副样子,愉悦的翘起了唇角,就冲着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琥珀和翡翠道:“还不伺候夫人起床梳洗。”言语中充满戏谑。
翡翠打量李建安神色。没有看到什么不悦,大着胆子去扯纯歌的被子,喊道:“姑娘,还得去给太夫人和国公夫人请安呢。”
琥珀听见,忙扯了扯翡翠。
李建安已经沉了脸。
纯歌从被子里看见,就知道李建安心里不悦,一下子钻出来,半坐在床上,急急道:“国公爷,翡翠一时大意,您可别见怪。”
白色莲花纱织抹胸衬着满布红痕的肌肤。
李建安眼神微黯,扭过头淡淡嘱咐,“以后要记住了。”
这就是不计较的意思了。
纯歌飞陕的睦了一眼面色苍自的翡翠,心里直叹气。
嫁到李家来,身边的贴身丫寰还是喊自己姑娘。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李建安以为是自己授意,说不定就会想着自己是不愿意嫁到国公府来。
纯歌飞快的睃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翡翠,心里直叹气。
翡翠这丫头,嘴快的毛病一定要好好说说,否则就只能给她说个亲事,让她早些嫁出去。
在陈家时候,这毛病能打听消息,能时不时犯点小错让三太太满意,在李家,就要成把柄。
烦心事一上来,纯歌也就顾不得羞怯不自在,被琥珀伺候着换了一身叠绿色对金撒花大袖衣,坐在铜镜面前,让红玉伺候着梳妇人的倭堕髻。
红玉是三太太进过来的丫鬟,和纯歌也不亲近,有心讨巧,又从后面看到李建安一边喝粥一边斜眼过来看纯歌,就笑着奉承道:“夫人觉得这样可好。”
纯歌朝着铜镜中一望,之间碧水弯月眼眸中,只过了一晚,已是带了三分媚色,不由一怔。
红玉从匣子里拿了一根金玉呈祥的簪子正插上去,李建安却突然放下手里的碗,淡淡道:“换珍珠梅花钗吧。”
纯歌顿时愕然,扭头回去看着李建安,见他神情清冷,就笑盈盈道:“您还知道我这匣子里有枝梅花钗。”
李建安只是笑,听着纯歌如蜜糖一样甜糯的嗓音,心头微软。
纯歌就低了头,和红玉一起翻找着面前的首饰盒子,找出了那根珍珠梅花钗。
这还是李家送过来的聘礼,三太太为了笼络自己,不仅将李家送来的东西大部分都给了自己,还添了许多。
尤其是那些压箱银。
八颗深海东珠串成的珍珠梅花钗,戴在纯歌如锦缎流云一般的青丝上,像是流云中一道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