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副样子,好像是动了情般,转眼又是疾风暴雨。
纯歌拿捏不住李建安的心思,只得伸了手去拉李建安的袖口,低着头怯怯道:“国公爷,是我错了。”
李建安登时哭笑不得。
方才不过是想掩饰自己的失态。宠她倒是宠她,还是一个小丫头呢。不过在奴仆面前,却不能显出端倪,也免得内院人踩低拜高,不将陈纯芳那边放在眼里,更不能让这丫头恃宠而骄。
可这小丫头,也是在太娇气了。
不过是冲着两个丫寰发脾气,她也能害怕成这样。
心里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何,李建安却颇为享受这样的亲昵,就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去,自己脱了鞋,上床连着被子和人把纯歌一股脑抱到了怀里。
纯歌不自在的动了动,没有效果,干脆倚在李建安怀里不动了。
李建安似乎很满意纯歌的乖巧,就笑著摸了摸纯歌的脸,舒适的靠在床边高枕上,语气悠然着和纯歌说话。
“你身边这几个丫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纯歌不知道李建安为什么这么问,只能老老实实回话。
“琥珀和翡翠照顾我七年了,红玉和绿玉,是母亲给我的陪嫁丫寰。”
从小一起长大,和陪嫁丫寰可不是一个意思。
听出来这其中的亲疏远近,李建安也只是沉吟了一番,没有多说,却正色道:“不管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情分,她们都只是你的奴才,买回来伺候主子的下人。你喜欢,就多赏些银子,不喜欢,就打发出去。身为主子,有功必赏,有错必罚才是应该有的体统。”
这是什么意思?
纯歌就抬头眼神一闪一闪的望着李建安。
弯月一样抚媚的眼睛,总是藏着笑意,简直能把人心神都勾过去!
李建安心里感慨,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也是今后要管家的人,不能太心软了。”
原来是在教自己怎么震慑吓人!
纯歌突然觉得有效想要发笑,又有些感动。
像李建安这样的人,肯定从未跟谁这样耐心细致的说过话,讲过道理。
看样子,李建安对自己真是不错。总是说自己是小姑娘,因此多了几分怜惜和照顾。
他既然这样说了,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软弱可欺,都要领这份心意。
纯歌就乖巧无比的点了点头。
瓷日中透着红晕的肌肤,看上去神采飞扬,明丽照人,五官灵秀动人,还咬着软嘟嘟的唇,一副听话的不得了的样子。
李建安忽然就想到那日在陈家时,纯歌说是要技京巴犬的事情,不由愉悦非常,猛的抱住了纯歌,就俯身狠狠亲了一大口。
纯歌怔住,完全不明白李建安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李建安看着纯歌迷糊样,却更加喜欢,哈哈大笑起来。
屋子外面伺候李建安十几年的莲枝和琉璃两个人,听见了李建安这样愉悦的笑声,彼此就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神情,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
李建安抱着纯歌,身上暖意融融,心里也觉得畅快,干脆眯了一会儿,才叫人进来伺候着换衣服,又叫人摆饭。
纯歌见到众人进来时那种探究打量的眼神,硬着头皮穿了衣裳,跟李建安一道吃饭。
李建安见她手脚好像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又笑了几声。
纯歌只是闷着头,不出声。
李建安觉得这份感觉真是舒适,吃完饭,看了会书,就躺到床头上看纯歌在灯下绣东西。
烛光下的纯歌,肌肤细腻平滑如镜,眉目婉约中透出娇俏。
李建安只觉得身子火热,就轻轻咳了一声,暗自警告自己昨晚已是有些孟浪,今晚却不可如此了。
可昨晚还抱在怀里的小东西,娇娃娃,忽然就消失了,不知道为何,李建安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纯歌一直觉得李建安在看着自己,绣起东西来也慢得很,干脆抬了头,笑看着李建安道:“国公爷,我想跟您说说话。”
说说话!
李建安不自得征住,这么多妾,还有陈钝芳这个正妻,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想要说说话。
看着纯歌那副紧张等待的样子,李建安就笑着拍了拍旁边的空地方。
纯歌先是不舒服,和李建安毕竟不是很熟。
转眼又觉得自己矫情。
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