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摸清楚状况,是绝不能招惹麻烦的。
纯歌就摇头谦辞道:“我也不过是懂得点皮毛,是在不好耽搁了邓家两位嫡出的姑娘。”
五夫人却已经沉脸不悦道:“小三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您那手艺,可是李嬷嬷亲传的!手把手教了那么多年,您这样说,分明是就是不愿意给我这个脸面了,”言语中,大有一股逼迫的意味。
“您的绣艺,是李嬷嬷亲传的?”
五夫人听见四夫人问话,立时得意道:“四嫂难不成还不知道,小三嫂的绣活,那可是一绝,正经是李嬷嬷的关门弟子。”
“小三嫂还真是厉害。”四夫人神色复杂的说了这么一句,望着纯歌的眼神,也有些古怪起来。
没想到,还是真人不露相。
原来背后还有这个倚仗。
本来还以为五房不过是想要投石问路,拉拢娘家和陈纯歌的关系。现在看来,却真有送侄女过来学手艺的意思。
四夫人就在心里暗骂五夫人是个蠢货!
有这等好事,当然是先紧着自己的姑娘。
五房有四娘这个嫡出的姑娘,还有七娘和八娘两个庶出的。
就算是不心疼姨娘所出的女儿,亲生的总也要顾,却一味想着帮娘家人说项。
娘家当家的嫂子是要讨好,可女儿有了金绣阁亲传的绣艺,将来说门好亲事,不也能为自己个撑腰。
既然五房的蠢货不提,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是定要想法子把二娘送过来的。
四夫人一想到二娘因为是国公府庶出四房的姑娘,十三岁大了,还没说成亲事,就觉得心酸。
来提亲的人,不是大家族的庶子,就是没落人家的嫡子,家里穷的那样子,说出去都嫌丢人。
自己是庶出的,嫁的人也是庶出,可二娘是正正经经的嫡出!
若是能有金绣阁传人这面招牌,到时候,那些给自己脸色看的人,定要后悔!
四夫人打定主意,就忙凑过去道:“五弟妹,照我说,你这话说的糊涂。”
五夫人从来看不起四夫人,庶子的媳妇,却被点了帮着管家。
现下听见四夫人这样说,就立着眉毛道:“你说我那儿糊涂了。”
纯歌在旁边(看见)这副情景,低头喝茶。
这个五夫人,真是
还是四夫人这样的人才需要提防,不过,也要再看看。
纯歌就沉默的带着笑意看五夫人和四夫人斗法。
四夫人见五夫人一副你定要说出个道理来的样子,也端了嫂嫂的架子,教训道:“金绣阁的手艺,岂是常人能学的。你难不成没听说,即便是京城的郡主公主,寻常也请不动李嬷嬷。”
纯歌看见四夫人说话时候用眼角余光不停打量过来,就扯唇浅笑,料定了四夫人后面必有话说。
果然四夫人见纯歌露出了笑意,就话锋一转道:“即便是小三嫂私下教些,不打了李嬷嬷名号,也有个亲疏远近。咱们李家这么多姑娘不先好好调教,凭什么要先去教邓家的姑娘!”
五夫人气急,这意思,是说自己只顾着娘家,没有李家!
庶出贱人,往日管家,拿着李家公中的东西回去贴补娘家时候,怎不这样说话。
现在却这样来排喧自己。
五夫人噌的站起来就想发脾气。
四夫人望着她这样,一点也不担心,坐着就和纯歌商量起来。
“小三嫂,这几日您是定要好好歇息的。我看就您说个日子,我也好去给几个姑娘的乳母吩咐,让她们按着时辰带姑娘们过来。”说着就又打量了一番纯歌的屋子,皱眉道:“您这里,倒是宽敞,只怕人多了,还是有些憋得慌。还是我去跟母亲说一声,整治个小院出来。”
话语连珠炮一半冒出来,好像一切都已经打点的妥妥当当。
五夫人,就已经被震慑住了。
纯歌只觉得好笑,就笑盈盈的望着四夫人,眼中却透出一丝寒光。
这样的自说自话,这位四夫人只怕不仅是为了送二娘过来学绣艺,也是想敲打自己,趁着自己还没立稳脚跟的时候,就给一个下马威。
什么事,自己尚未说话,都由得这位四夫人安排了。今后自己在李家,还怎么立威!
四夫人看见纯歌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咯噔一跳,就觉得不好。
倒是心急了些,只顾着促成这件事。想着是把所有姑娘一道进过来,陈纯歌推辞不得,何况点出了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