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了她当。不过只有一年,二爷就去了,二夫人第三天就移到了霜泠院去住,十一年前那位怀着身孕,在花园里撞到了二夫人,差点小产。二夫人从此就搬到了庄子上,一直到武哥儿出生才回家,没住一个月就又走了。然后就成了每年到庄子上住七八个月的定例,一直到现在都没改过。”
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童妈妈窥见纯歌听进去了,又正色道:“二夫人搬去庄子上后,国公爷和那位曾经大吵过一架。武哥儿抓周的时候,太夫人当着人面说要让二夫人搬回来一家团聚,第二天武哥儿就发了高烧,那位请了普宁寺高僧来,说是被人克着了。二夫人就再没进过那边跨院。也没见过武哥儿,太夫人院里周瑞家的说,常常听太夫人提起二夫人,还一直落泪。”
纯歌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又有些想要苦笑。
前面有一次小产,后头又有一次被克着。
看样子陈纯芳还真是不喜欢这位二夫人。
不过这中招数用的也实在太明显,即便把人弄到远远的了,也把李建安和太夫人的心给伤了,反而让李建安和太夫人更加怜惜偏向二夫人。
难怪二夫人对自己那副样子,太夫人也只能装作看不见,李建安也什么话都不好说,甚至李建安还特意提前嘱咐了一番。
纯歌就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童妈妈却给翡翠和红玉使了眼色,让她们两个人去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才道:“夫人,我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纯歌就诧异的望着童妈妈。
“夫人您想想那位的为人行事,可绝不像这么不谨慎的人,这事情,我寻思来寻思去,看着像是明明白白的,但内里总透着那么一丝古怪!”
如同醍醐灌顶一样,纯歌本来因为陈纯贞的事情还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都清醒了,思路也明明白白的展开来。
的确是不对劲!
陈纯芳高傲强势,心神深沉,也心狠手辣,但却也足够谨慎。
否则这么多年来,陈纯芳做的许多事情虽说李建安都心知肚明,却也从来没有被拿捏着确实的把柄过。
能让李建安明知而无证,这本身就是一种高超的本领。
就好像陈纯芳算计自己的时候,刻意经过大太太那边,既是因那个时候自己住在长房,大太太方便下手,也是因为长房终究还是李建安的岳家,李建安没有法子毫不留情的去长房大闹。到最后木己成舟,也不得不答应了。
而且那个时候,陈纯芳也是快要死了,临死前不用顾忌太多东西,才会用这种法子。
后来自己嫁到李家,为了不给李建安任何把她休弃出门的把柄,从而影响到武哥儿在李家名正言顺的地位。陈纯芳对自己下手也是小心翼翼。
那香,拐了七八道弯才送到自己手上来。要不是事有凑巧,童妈妈又身负本领,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
这样算尽一切,最终只是输给了运道的陈纯芳,当初面对二夫人时候,又怎会下这么拙劣的棋。
看上去无懈可击的计划却因为陈纯芳的行事有了最大的破绽。
那又是谁在背后设计二夫人?
只是为了不喜欢二夫人,还是希望让二夫人和陈纯芳斗起来,抑或是想让陈纯芳在李建安和太夫人面前都失宠。
纯歌心里转动,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一点头绪了。
童妈妈就又提醒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想不明白,那您不妨想想您刚学女红的时候,我给您说过的话。”
纯歌一旺,思绪就飘了回去。
自己刚学女红,看见童妈妈在灯下替人赶制衣裳,觉得很心疼。
那个时候自己这边的吃喝用都要三太太那边抬手,自己虽说总是在三太太面前恭谨柔顺,三太太也爰做脸面功夫。可总有三太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刻意安排自己屋子里的几个人帮忙做活计。
做的最多的,就是针线女红上的事情。
今天要帮这个缝缝补补,明天要帮别人修修剪剪。
就是有脸面的媳妇子和妈妈们也敢来说话。
自己就想帮童妈妈分忧,也为今后多加一点筹码,主动提出来要针线,当时自己年岁还小,手指也不灵活,童妈妈看见自己在灯下穿线穿着穿着就忍不住有些愤懑起来,就告诫了一番话。
“姑娘,这人一辈子,就跟这做女红一样,今天咱们辛苦些,熬过了从针孔里挤过去的日子,看起来是吃了大苦头。可等咱们熬过去了,你看这一针一线还不是由得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