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间也有自己古老的规则。一种根据“前”和“后”的移动算术平均(arithmetic of movement),特别是“后”。“一位摄影师从不属于他看起来所属的团体”,她喜欢反复从法格斯嘴里听到这句话。直到当时,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仍怀抱着可笑的梦想,希望随着时间流逝,她会完全地属于他,他可以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感受她一天天慢慢老去的躯体,或共度一同回忆过往的安详晚年。但是那天清晨,看到她将沾满泥土的脸庞转向桥梁,慢慢地拿起相机寻找他们抛在后头的危险路段画面——那个移动算术平均将他们带到人们即将丧生的河岸,那张算术“前”的照片同时,法格斯也朝“后”望去,只看到自己的未来和孤单一人的过去没什么两样。就那样,他知道他们不会一起老去,她会走向其他地方和其他人的怀抱。他记得不止一次听过她那样说,男人,总以为自己是某个女人的情人,事实上却只是她的见证人。“移动算术平均”。那时,法格斯害怕回到正在“前”和“后”的字眼里窥伺的孤寂,但是他更怕奥薇朵在最后那场战争里存活下来。
译注:
[1]弗列帝·阿尔博塔(Freddy Al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