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伍先明又把罐子在桌上放好,而后拿起了一个强光手电,对着罐子里头照了照,“要是这里头没有油漆就好了,起码还能多出内壁的情况得以参照;可这罐子,仿佛当时是浸过油漆桶一般,内壁还真没有露出来的地方。”
说完之后,伍先明将手电筒关闭,顺势放到了罐子一边,提议道,“梁小姐年纪最小,看之前又提出了问题,不如让她先上手吧?”
胡允德和中年夫妇都没有意见,梁小姐皱着眉头说了声“谢谢”,先上了手。
“德叔,那咱们就最后上手好了。”吴夺对胡允德笑了笑。
胡允德点点头,却有些惊奇地又看了吴夺一眼。因为他发现吴夺的眼神之中,似乎闪动胸有成竹的感觉。
吴夺根本就没有表态,但眼神中的胸有成竹,却是自然而然透露出来的。
虽然他“听”的时候也有限制,比如若是二十几年之内这罐子出现过什么问题而后又涂了油漆,那他也没办法;但是,目测这罐子上的油漆,怕是不止二三十年,应该就是五六十年前破四旧那会儿涂的油漆。
若是这样,那就没问题了,肯定能听个清清楚楚。
如此鉴定,舍我其谁?
梁小姐和中年夫妇终于先后看完了,总共足足耗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们的表情都有些不爽。
这罐子,就是如此,除了底部的露胎,再难有可以明确鉴定之处。
轮到胡允德和吴夺时,胡允德干脆说道,“小吴,你先来吧!”
这也不是推让的时候,而且他先来,胡允德“断后”,本来也是合适的做法。虽然胡允德并不是想“断后”,而是感觉吴夺似乎比他更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