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具青铜棺,的确是已知的唯一,“老爷子,您给详细说说?”
吴大志此时也吃完了,放下了碗筷,点了一支烟,缓缓说道:
“当年,一处古滇国遗迹被发现,陆续有专家到达了现场。而就在围起的考古现场不远处,当地一个村民要建房子,施工的工人们正在打地基。
打地基,就要挖掘土层,结果挖开一定深度之后,却发现了木炭。而且,木炭并不是散碎的,而是一整块!
因为靠着古滇国遗迹考古现场不远,考古专家们很快就知道了消息,经过勘探和研究,专家们发现,这下面,埋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碳化木棺!
确切地说,碳化木棺,不是棺,而是椁!所谓棺椁,棺是棺材,椁是套在棺材外面的。
就在这个碳化的木椁之中,是一个两米长的青铜棺材!这个青铜棺材,重达两吨半。
但是,青铜棺材里头,只有一具成年男性的白骨,所以,一直没有考察出他的身份。”
吴大志说完,吴夺咝咝两声,“两吨半?如此说来,‘垂链悬棺’所用的青铜链,必定也很粗啊!”
“嗯,即便用四条青铜链吊起,想必也细不了。”
“爷爷,您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吴夺又问。
吴大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权浩然,“别光问我啊,你俩有什么高见?”
“老爷子,可别用‘高见’这样的词儿。”权浩然也点了一支烟,“依我看,青州鼎也只能暂时搁置了。如今呢,豫州鼎的线索最多,而且貌似和化肥有所关联,重点自然是豫州鼎。”
吴夺点点头,“对。这次您能参破青州鼎的秘藏之处,正是因为之前的基础。眼下,剩下的那八鼎,最容易参破的就是豫州鼎的秘藏地点了,因为有了‘天坑孤峰’地形和山中墓葬的基础。”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还有一个很有利的条件。”吴大志点头,“化肥这次能‘记’起这些内容,那么参研豫州鼎的秘藏之处,它或许能真正帮上忙!”
“对!”吴夺笑道,“本来青州鼎没戏了,山重水复疑无路;可是化肥突然弄了这么一出,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臭小子,你这精神头儿倒是行。”吴大志站起身来,“凡事不可冒进,此事我们也都沉一沉,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过完年再说!”
“爷爷,我发现您特别喜欢沉一沉。”
权浩然此时也笑了,“吴夺啊,沉一沉也好,让子弹飞一会儿也好,这其实都是一种智慧。面临复杂的事情,妄想一蹴而就,是大忌。”
“是。我也没说沉一沉不好啊。权叔,我看你们今天上集,还买了一挂千响大地红。”
“好久没放鞭炮了。”权浩然感叹了一句,却又敲了敲桌子,“对了,回来一直说大事,我们今天上集,还淘了件东西呢!”
“嘿!这也行?”吴夺一听,“那就看看吧,听起来像是个大漏儿啊!”
“其实也没太仔细看,集上人多,有一眼。”吴大志抬抬手,“别在饭桌上看了,吃完饭收拾了,咱们边喝茶边看。”
这件淘来的东西,就在他们赶集带回来的大编织袋里放着,不过没露出来;吴夺光看到露出来的一挂鞭炮了。
这东西根本没用什么盒子装,就是包着报纸又套了层塑料袋。大集上来的嘛。
权浩然拿出来之后,吴夺一看,好大一只玉鸟。
得有十五厘米长了,而且圆滚滚挺厚实。
权浩然说,本来这东西是在一个现写春联的摊子上,压春联用的;吴大志先给发现了,接着暗示权浩然,两人稍稍打了个配合,买了春联福字什么的,顺带把这玉鸟给收了。
不过,玉器类的东西,即便不懂的人,也很难低价买走,这玉鸟个儿又大,整整花了一千块哩。
吴夺拿起了这件玉鸟。青玉,带点儿蓝调,包浆不错,高光。但也有不少细微的磕碰。鸟形舒展,雕工简洁。
在玉鸟的腹部,还带着一个直径三四厘米的圆洞。
“这是一件玉鸠首啊!”吴夺叹道,“我怎么看着能到汉呢!”
这玉鸟的造型,是一只鸠鸟;鸠首,就是手杖的杖首。
玉鸠鸟的腹部圆洞,插上棍子,那就是完整的手杖了。手杖得有杖首才方便扶握嘛。
手杖的杖首,形式和材质五花八门,有简单的也有复杂的,有便宜的材质也有昂贵的材质。
鸠鸟的杖首,是一种尊老敬老的传统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