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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白玉凤鸟笔架“制于浙”,正好也能和方腊的“势力范围”对应起来。
吴夺心中暗叹,知识储备还是不够啊,根本不知道方腊还用过“永乐”这个年号。
实际上,知道朱棣和方腊都用过“永乐”这个年号,还是不够。因为华夏历史上用过“永乐”这个年号的,不止他俩。
还有十六国时期前凉桓王张重华,还有五代南汉时期的广东起义头领张遇贤。
不过,除了明成祖朱棣,方腊、张重华、张遇贤之流,都算不得真正的皇帝,而且使用时间太短了。
因为水浒传,方腊的知名度还算是比较高的,起码有“武松单臂擒方腊”的重头戏;但方腊的“永乐”年号,还是知者甚少。
吴夺放下白玉凤鸟笔架,冲着黄微使了个眼色,而后又道,“丁点儿毛病也没有,全品。”
黄微心领神会,“老先生,鉴定师看完了,一点儿毛病也找不出的话,这价儿确实就让不动了。”
老者看了看吴夺,“就算你说的毛病,不包括玉质带棉,这上面的磕碰难道不算?”
“老先生,对于古玉来说,这样细小磕碰,不算毛病,除非是明显的大缺损,或者有绺。”
“算了,你们也是看人下菜碟,觉得我想要,就不让价了!”老者面露不快,“玩物而已,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老先生,这价儿属实很低了。”吴夺心说,如果他真能买下,那不妨可以告诉他实情,反正他都买了,让他也高兴高兴;同时呢,对于大雅斋来说,本来就少赚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起码有助于提高声誉。
“告辞!”老者却再无二话,拎着装好的雍正青花小罐就此扭头就走。
“老先生请留步!”吴夺跟着说道。
“还有什么可说的?”老者停了步,却不回头。
“是这样,二十五万,是因为当时给您报过价,所以您这次来还是照了原先的报价。但是这东西绝对不止二十五万,下次来,可就不是这个价儿了。您走之前,必须给您说明一下,避免万一下次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噢?”老者这下子扭头了,“我倒想听听,怎么就不止二十五万了?”
吴夺既然已经听明白了,那自然是底气十足,“您这一次确定不要了?”
“对!你可以先报新定价再告诉我,老头子我玩玉也有年头了,今天就想听个明白!”
“好。老先生,您不要了,二十五万的价儿就翻篇了。现在这件白玉凤鸟笔架,新的定价是五十万!”
“听到了,我再买就是五十万。你说吧!”
吴夺看了看黄微,正好她也不清楚呢,接着吴夺便就详细解释了一番,从工艺到风格,从细节到整体,从年份到年号······
老者还插问了一次如何排除明仿宋,吴夺也给出了解释。
“活到老,学到老,学到老,也未必够啊!”老者最终扼腕,“吴老师,佩服佩服!你给了我捡漏的机会,可惜我没抓住啊!”
“老先生,您年长,可千万别叫我老师。”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多谢指点,多谢指点啊!”老者说着,掏出了手机,“不知道吴老师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