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衔接“挂环”的鸟笼顶部给夹断了。
这鸟笼本来就是旧的,“挂环”还少了挂钩,摊主这么一弄,“挂环”就取下来了。
吴夺看得有点儿“惊险”,摊主这一顿操作猛如虎,好在终究是没伤到“挂环”。
“小哥,这个破鸟笼子值什么钱啊!我是无意中碰上的,收来就是为了卖这块玉!”摊主托着白玉环,“干脆取下来吧!”
吴夺哭笑不得,“我说,你就算卖玉,带着鸟笼岂不是更好?旧是旧,好歹能用啊!谁想拆,自己拆呗!”
“本来是这样,但你是第四个了,都是打着买鸟笼子的旗号买玉,当我看不出来?这样谈买卖累得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嘿!
吴夺一听,这摊主还挺有性格。
不过吴夺可是古玩市场里的老手了,何况这样的大集又不是古玩市场,“老兄,我真是想买鸟笼子的。但你这一说,这件玉环好像还挺中看,你说我是第四个,看来前头仨都嫌贵呗?”
“可不是。”摊主伸出了四个手指头,“四千块,一分钱也不能少,我也不啰嗦了。”
“你得让我先看看吧?”吴夺笑了笑。
“这是当然,我是先说好后不吵吵。”
吴夺就此上手。
化肥依然保持着兴趣,上前闻了闻。
吴夺细看之后,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件袈裟环,怪不得化肥也感兴趣。
袈裟环是僧人用来束系袈裟所用,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相当于披风的扣头。
白玉的袈裟环最多,因为白玉表达了一种清净纯粹。
这件袈裟环从形制、沁色、包浆、工艺上综合来看,应该是元末明初的东西。年份还不算浅呢。
这样一件白玉袈裟环,四千肯定是个漏儿。
其实吴夺这趟出来赶集,真是压根想不到还能碰上这样的古玉。
“有点儿漂亮,我的狗子居然也喜欢。”吴夺呵呵笑道。
“喜欢就买了吧,我也喜欢玉,不过只玩玉牌。”摊主还从脖领子里掏出了一块玉牌。吴夺一看,好嘛,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他挂的这块玉牌,是现代玉器,俄料,最大的优点也就是白了。牌子上浮雕了个猛虎下山,确实是手工不是电脑工,但那虎雕得跟病猫似的。
“你要说是块和田玉牌,四千还行,一个小环环,而且还有磕碰有沁,四千贵了。”吴夺习惯性砍价。
“这是老玉,玩的就是那个味道,就算是清朝的,那也两三百年了。”
吴夺一听,摊主果然是似懂非懂,只是一个还没入门的玉器爱好者。
“老玉也得看品相啊。”吴夺又道。
“你诚心买不?”摊主摸出烟来,点了一支。
“你诚心给价我就诚心买。”
“三千五,够意思了吧?你也别说了,再说就还给我。”摊主伸手。
最终,吴夺也没太磨叽,就此拿下了。
这件袈裟环市场价值能有个小几万,如果不是漏儿,对吴夺来说还真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
货款两清,吴夺收起袈裟环,拎起买的东西,喊了声化肥,准备去往权浩然停车的地方。
转身之后,吴夺抬头迈步,却发现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一个老和尚,微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他身材高大,身着灰布僧袍;光头长胡子,胡子已然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