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便激怒了乔慧,她冷笑一声,突然冲上叫:“我却不信由得了你。”
叫声中冲到,乔乾伸手虚拦惊叫道:“小姐不可……”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乔慧玉手一伸五指半屈半伸,直探林华的胸口,香风入鼻,指已近身。
林华不敢大意,在玉指及体的刹那间,侧跳八尺脱出险境,笑道:“岭南乔家的潜蚊爪,五指变化无穷神鬼莫测,擒拿拂脉制穴兼施,在下甘拜下风,算了,姑娘。”
乔慧突袭落空,眼看得手却徒劳无功,不由火起,一声娇叱,再次飞扬而上,这次捷途电闪志在必得,双手并施,一上一下十指如虚似幻,控制了对方胸腹要害部位。
林华再次闪开,叫道:“住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留下你。”乔慧叫,第三次出手抢攻。
他飞退八尺,冷笑道:“你干什么?简直大言不惭。”
乔慧火大了,一跃而上,左手一伸诱招,双脚却来上了鸳鸯连环腿凶狠地进攻。第一腿相差仅半寸,按理,林华挨定了第二腿。
林华虎躯一扭,第二腿不可能落空却落空了,小蛮腰几乎贴胸擦过,间不容发。他不再客气,手一抬,托住了姑娘的腿弯,向上一掀。
乔慧身不由己,被掀得来一记大背翻,刚着地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林华抱住了,右手勾勒住她的脖子,左手握住了她的小蛮腰,背胸相贴,擒得结结实实。她不甘心,雌威大发,右肘向后猛撞,“噗”一声撞在林华的皮护腰上,如击坚甲,震得她肘尖发麻。
林华手上加了半分劲,冷笑道:“你小小年纪,如果妄想凭武功留下我江湖浪子,我还能在高手如云的中原混?我岂不是白闯了十几年江湖?”
乔慧被抱得浑身发软,男人的气息令她感到有点晕眩,小蛮腰被挽住,那正是最要命的敏感地带,她怎受得了?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怎禁得起大小子的拥抱?她浑身脱力,羞愤交加地叫:“你……你放手,你……”
林华将她向前一推,笑道:“女孩子最好不练武,大姑娘尤其不可逞强。快回家洗净手脚做女红,少和那些畜生在外面野,野得不像个女人,小心这辈子要做女光棍找不到婆家。乔乾兄,咱们走,免得令贵主人久候了。”
乔慧恼羞成怒,奔向石后,抓起放在石旁的一根长鞭,便待奔出。二妹乔敏一把拉住她,低声劝解道:“姐姐,使不得,他不是存心气你,而是一番好意。同时,他的艺业高深莫测,甘家大叔也狼狈而逃,你犯得着和他计较?”
不等她再发威,乔乾兄弟已领着林华匆匆溜之大吉。
乔坤一面走,一面向林华苦笑道:“林兄,你是第一个折服她的人,也是唯一吓阻她不敢纵兽行凶的人。”
“她经常纵兽行凶?”林华信口问。
“怎么不是?这一带山区水草丰茂,野兽甚多,经常有番人前来觅地居住与打扰,而这些番人根本就不识番文汉文,闯进谷来送死。她只要遇上,那八头畜生受过良好训练,便会在她的指挥下,突然偷袭伤人。”乔坤有点不平地说。
“这野丫头确是令人头痛,任性得人见人怕。”乔乾也摇头苦笑道。
“如此看来,令主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林华冷冷地说。
乔乾脸色一沉,说:“奴不可言主非,请林兄尊重。”
“抱歉,在下多言了。”林华笑答,对乔乾有好感。
前行两里地,转过一座山脚,眼前一亮。南面的山崖依山而筑了十余栋楼房,花木扶疏美景如画,外建短栅,前临清溪。溪前三面平原,草木丛生,上空飞鸟翱翔,下面麋鹿成群,牛羊结队,见人不警。
“咦!你们豢养了不少猛兽,这儿怎会有麋鹿一类栖息?”林华讶然问。
乔乾向东南角一指,说:“这些善良的小兽,都是从那一带低矮的山岭来觅食的,我们的猛兽禁止在这附近活动,它们栖息在后谷,限定在西北一带山岭猎食。猛兽的食量大,不自行觅食怎供应得起?狮子每天需一头全羊,这儿的冬季有五个月,而冬季猎食不易,每头狮每冬需羊一百五十头,那还了得?因此平时皆由主人派子弟带出外面猎食,并将猎物风干窖藏准备冬粮。不瞒你说,一年四季,咱们都为那些畜生奔忙,苦咦!”
“所以有时候须到蒙番的部落掠得牲口。”林华不动声色地说。
“这个……”
“所以你们须与安西盟取得谅解。”
“咱们不谈这些。”
“你们共有多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