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的东西,难道必须等到副会主赶到亲自动手吗?”林中冷厉的女人语音更为冷厉了。
花甲老人脸色大变,一咬牙,向同伴低叫:“咱们每人砍一株小树开道,孤注一掷,拼了。”
五人各自砍了一株小树枝,连枝带叶足有六尺长,五面一分,各就方位。
“南山魔女”其实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伤势沉重,随时皆可能支持不住有倒下的可能,只保持着一点灵智,只能对近身的人行本能的雷霆一击。经过刚才搏杀对手的凶狠拚搏,已陷入半昏迷境地。求生的本能支持着她,她勉强地支持着不倒,默运真气压抑伤势所发出的痛苦。但痛楚像凶猛的浪潮,一阵阵向她无情地袭击,她冷汗如雨,浑身的肌肉不住抽紧收缩。
昏眩中,她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了沙沙异响。
“嘿!”她厉叱,剑出如电,“八方风雨”行全力一击,拼了,人在原地急旋,剑虹分张,依然锐不可当。
扑到的五名高手树枝先发,人随后扑上。
“噗簌簌”一阵怪响,枝叶纷飞,人影乍合。
两个灰影从右面飞扑而上,宛如飞鸟穿林,鹞鹰搏兔
箭划空而至,三枚寒星几乎同时到达。
“啊……”惨号声同时响起。
同一瞬间,人影乍分,枝叶飘坠。
同一刹那,五名高手倒了两个,另两名斜飘丈外,脸色如厉鬼。
同一瞬间,花甲老人的剑刺进“南山魔女”的左肩窝,接着飞返丈外,避过南山魔女临危掷出的一剑。
也在同一刹那,两个灰影扑到。
南山魔女力尽,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躺倒。
两灰影并肩扑到,双剑齐向魔女的双脚招呼。
几乎同一瞬间,第一枝箭贯穿第一名灰影的小腹。
第二枝箭“嗤”一声响,擦第二名灰影的右上臂外侧而过,衣裂肌伤,被划开了一道血缝,带走了一些皮肉。
第三枝箭从两人的中间飞过,锐啸声似风雷隐隐,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第一名灰影“哎”一声狂叫,身躯一震,冲势一顿,剑递出却突然停顿,下身向后一挫,扭身重重地摔倒。
第二名灰影一声惊叫,骇然收剑向侧一跃,远出两丈外,闪在树后藏身。
“喳”一声响,“南山魔女”掷出的剑,钉在三丈外的一株树干上,入树近身,可知她这一掷的劲道是如何凶猛了。
花甲老人听到箭啸,还不知已发生变化,跃退不等身影站稳,知道刚才一剑得手,不失时机毫不迟疑地重新反扑,刚纵上便看到两灰影一死一退,不由大骇,本能地也向侧跃,同时叫:“两位护法怎样了?”
另两名高手站在三丈外,惶然四顾。
南山魔女反而有点清醒扭曲着、喘息着叫:“说……说出你……你们的身份,我……我死瞑……瞑目。你……你们是金……金花……门的……”
躲在树后右臂被射伤的灰影,突然大叫:“谁用箭偷袭?给我滚出来领死。”
灰影躲在树后发话,只露出半边脸,可看出是个灰发老女人,有一双冷电四射阴森可怖的眼睛,和狞恶急怒的脸色和表情。
空山寂寂,没有人回答,只有被击倒尚未毙命的两名高手,在地上滚转呻吟。
“救……命哪!”叫号声虚弱,受伤的人大概不甘心就死。
灰衣老女人得不到回答,改向花甲老人叫:“郭治,快毙了老泼贼。”
花甲老人已惊得伏倒在一株树后,怎敢再上?刚才五人齐上,两个灰衣老妇随后打落水狗捡现成,可是变化出人意外,五人两重伤两轻伤,只有他自己得手刺了南山魔女一剑,几乎被魔女飞剑所伤,而两个灰衣老妇并未捡到便宜,一死一伤狼狈万分,用箭暗袭的人可怕极了,原来刚才的啸声是箭啸,听啸声便知暗袭的人臂力骇人听闻,箭必可力贯重甲,破气功毫不足奇。老女人要毙魔女,岂不是要他送死吗?
他伏得更低,叫道:“禀护法,属……属下右……右腿受……受伤。”
老女人不辨真假,改向发呆的两名高手叫:“赵乾钱坤,你两人上。”
赵、钱两人听得打一冷战,不叫倒好,这一叫,叫得两人浑身发冷,顿忘利害,腿一软,向下伏倒,生死关头性命要紧,不得不抗命自保啦!
“你两个混蛋!想受五刑处治吗?”老女人厉叫。
两人浑身发抖,伏着不动。五刑处治是以后的事,不抗命马上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