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往的。”
林华心中一动,问道:“早些天是不是有从东面来的老道?”
“东面来的老道?没有,前天却从西面来的三位汉人,其中两名老道。”纳兰伯奇慎重地说。
“那就怪了。哦!城内是否有安西盟的人?”
“有,他们住在近东门处,另在西面八十里布隆吉河旁建有牧场。说起老道,南面三十里山区的东南角,山深处藏有几个怪人,其中就有一个老道,经常至各地索取牲口食用。早些天曾经在本城露面,那一带鬼怪出没,人畜皆不敢接近。”
“哦!谢谢指教,我小心些就是。”
他出了店门,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向南走,到了一处皮帐林立的贩货广场。
这是一处奇异的市场,帐幕搭了摊位,席地摆了各色货物,上自珍玩宝石,与及出自中原的金饰器玩,下至本地出产的织物皮货,与及五谷杂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卖奴的人。同时,也是是各式人种的展览处,缠白巾的缠回、戴黑帽的黑回、浑身膻臭的土番、黑眼珠的蒙人,碧眼的哈回,从天方带来的昆仑奴(黑人)……
有不少妇女,妇女大部是蒙族女人。胸怀木碗腰中带小刀的是蒙女,衣裤最肮脏的是番妇,以帕掩住口鼻的是回女……回人不论男女,似乎是唯一不带腥味的人。
他处身在人潮中,红日当空,风沙飞舞,人体发出的腥臭味中人欲呕。
他到了一座帐幕前,地下摆着成堆的大大有名的哈密瓜和玉葡萄。一旁坐着两个蒙人。大概吃西瓜吃饱了,解开衣衫晒太阳,一面扪虱一面聊天。蒙番的人一年洗不了一次澡,一年四季不换衣,身上长虱子简直不足为奇,不长虱子才是奇迹,扪虱谈天,可是上自王公下至牧奴的至高无上享受。
他刚俯下身子抚弄瓜,身后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伸手轻拍他的肩膀。
练武人反应奇快,反应出于千锤百练而获的本能,猛地转身伸手便拨,搭住了对方的手肘。
可是,他怔住了,是个回族女人。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略带淡绿色的亮晶晶大眼。看肌色便知是个年轻女郎。戴簪花小回帽,白衫,白裙,布质虽差,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