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放巡哨。”他突然惊叫。
这是十分危险的事,如果城中派人出来搜索,没有巡哨守卫,他们必定无一幸免,被人把脑袋砍掉也不觉得痛哩!
只有他能支持得住,只好自己担任警哨了。他回帐取过挂在马鞍旁的酒囊,喝了几口酒,佩上大剑重新外出。
风雪一吹,他精神一振,默默地在雪地中坐下,仰望西方沉沉的天宇,不自禁地长叹一声,心潮再次汹涌,梦呓似的轻呼:“你是真的在客喇怕都?你是否仍健在人间?天哪!十年!十……年。”
他感到一阵心酸,颊部眼角凉凉地,流下的两行英雄泪流至颊下便结成了冰。
客喇怕都就在西面廿里外,该城辖境甚广,附近共有廿三部落,速克沁族到底住在何方?满巴是否确是迁向速克沁族的牧地了?他领了卅二个人孤军深入腹地,再前进会有什么结果?
“我必须捉住牙兰,只有捉住他方可问出满巴的下落。”他握着拳头叫,挺身而起,目光转向东面看不见的拉卜楚克城。
火狮牙兰就在城中,乘夜入城搜擒何所惧哉?
他返回帐中,将皮袄翻过来穿,剑改负在背上,拉起拉克威,拍醒对方说:“拉克威,起来起来。”
拉克威像是个没有骨头的人,好半天方清醒过来,有气无力地问:“林华,怎么了?”
“你起来放哨,我到城中走走。”
“什么?你……”拉克威惊跳起来叫,总算完全清醒了。
“我要入城,捉牙兰。”
“你……冲阿拉真神份上,你别和我开玩笑好不?”
“不开玩笑,我是当真的。”
“你一个人去吗?”
“是的,我走了。”说走便走,等拉克威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已走了个无影无踪,消失在雪地里不见。
拉克威追出帐外,倒抽一口凉气叫:“他是神,是天使派来的使者,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呢。”
土堆的城墙高仅五六丈,他到了城下,一跃而上,沿城头摸近一座碉堡下,他要找人迫口供摸清内部的情势,问出牙兰的住处。
来得正是时候,碉楼内有两个哨兵正在交谈,其中之一说:“这一次牙兰完蛋了,咱们的都督都打回来啦!被他们奴役了十年,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