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单刀,也随后钻入草丛。
洪贵更不慢,衔尾跟入,三个人像兔子般急窜,窜入五六丈外的黑暗树林。黑夜间,即使是一流高手,也不敢追人林中送死。
华山五霸只剩下两个人,怎敢穷追?急急溜了。
终南三友死了一个,另两人见同伴被刺倒,勃然大怒,放弃追逐,回头对付娇小的黑影,“铮铮”两声暴响,火星飞溅,两人的剑同被震偏,两面一分。
月华如水,夜风萧萧,除了尸体,只剩下他们敌我双方三个人。
娇小的黑影带了熏衣香,叱声又是女人的声音,不必细看也知是女人,而且是爱香爱美的女郎。
“你是什么人?”左面的人问,声音饱含怒意,也带了五分恐惧。
“我姓庄,你是华山五霸吗?”女郎冷冷地问。
“我们是……咦!你……你不是二凤之一的秀凤姑娘吗?”
“我问你是不是华山五霸?好啊!你们跑到太白山撒野来了,你说怎办吧。”
“庄姑娘,我……我们是终……终南三友。”
“呸!三个鼠辈,你们的胆子比华山五霸更大了。”
“我们……”
“你们是拦劫江湖浪子来的。”
“这……——
“他人呢?”
“不……不知道。”
“呸!你…”
“庄姑娘,小可确……确是不知,刚才那人可能是鬼影子洪泽,小可还不曾见到江湖浪子。”
蓦地,东面有人叫:“师妹,宰了他们算了。”
又是女人的声音,两人大惊,火速转身一看,看到了另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剑芒映月生寒。
“你两人自刎好了。”庄秀凤沉声叫。
终南三友打一冷战,一个战栗着叫:“两们姑娘高抬贵手,千不念万不念,念在彼此是近邻的……”
“呸!住口!谁不知你们三友是独行大盗?早些年家师已经一而再警告你们,不许你们越过太白山一步,违者格杀勿论。今晚你们不但进入太白山区,而且意在行劫,不但违抗家师的……”
“姑娘明鉴,那鬼影子几个人比咱们终南三友更坏……”
“住口!我可不知谁是鬼影子,只看到你们以三打一围攻别人,显然……”
“姑娘可追上前去问问,刚才那人确是鬼影子姓洪的,江湖浪子确在他们手中,不信可以……”
庄秀凤哼了一声,剑举起了。
两个家伙真没种,矮了半截跪下同声叫:“姑娘饶命……”
“饶你的命可以,带本姑娘去找江湖浪子。”
“但……”
“你有朋友,眼线众多,我唯你是问,不答应就算了。”
“不答应,姑娘是否让咱们走?从今之后,如敢踏入贵门的山门附近……”
“谁答应让你走了?”
“姑娘……”
“不答应的话,你们得死。”
“好,好,小可答应,答应……”
姑娘冷冷一笑,向前面的女郎身影问:“师姐,师兄来了吗?”
“来了,在里面找线索。”
“请将师兄叫来,制这两个小贼的穴道。”
“你难道不会自己动手?”.
师姐笑问。
“这些臭小贼会玷污手,只好劳驾大师兄了。”
邢永平带了两位同伴,背了林华逃命,急如漏网之鱼,尽往林木深处钻,不辩东南西北,能走的地方便走,落荒而逃。
林华过意不去,叫道:“已经接近了西安,诸位不必为了兄弟的事枉送性命了,请将兄弟留在附近的村寨藏身,邢兄便可以平安……”
“兄弟,废话少说,咱们已经许下带你返中州的诺言,自无食言之理。危险算不了什么,咱们江湖人这条命本来就不值钱,能为你这位江湖少年豪杰尽一番心力,咱们死而无怨,请不要说那些泄气话好不?”邢永平激动地说。
“不必多说,须防有人闻声跟来。”洪贵低叫。
奔波了一夜,破晓时分,他们已疲劳得不知身在何处,只好休息,往一处山凹部的野草丛中一钻,四个人便沉沉睡去。
这一沉睡直至日正中天,四人方陆续醒来。红日高照,禽鸟在四周飞鸣,林树青翠,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清香,四面全是高山,不知身在何处。
四人吃完最后一点食物,邢永平本无表情地向洪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