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得倒霉。碰着我的手我整他的头,碰着我的脚,我要他学狗叫。此时此地自相残杀,不啻自掘坟墓。”
他站在刀疤曹五这一端,后面便是铁叶门,先碰上他的人,必定是刀疤曹五。
果然不错,蔡二小姐一声低叱,来一记“蝴蝶双飞”,两腿攻出凶猛绝伦,飞扬的裙袂下,是一双嵌有钢尖的小蛮靴,挨上了还了得?
刀疤曹五被迫得向后退,接踵而至的仍是腿,姑娘利用小蛮靴放胆进攻,接着攻出另一招鸳鸯连环腿,他只好仍向后退,抓不住反击破招的机会。
糟了,退到林华身上,后脑碰上了林华的手。
林华手起掌落,“拍”一声掴在他的右耳门上,再用左手一勾,便勒住了他的咽喉,右手五指如钩,抓实了他的顶门,冷笑道:“你的脑袋如果不是铁打的,有你受的了。”
“哎……哎唷!哎……”刀疤曹五杀猪般狂叫,手脚无望地挣扎,拼命扳勒在咽喉上的手臂,也想躬腰将林华背摔而出,但毫无用处。
林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身后的铁门上,只要有人开门进入制止,他便可乘机冲出囚室脱身了。
可是,警卫是被引来了,但铁门并未打开,仅从小孔中传来嘿嘿怪笑声,那位难缠的警卫以冷酷的声音说:“你们自相残杀,最妙不过了,省得咱们动手,反正你们早晚得死,杀好了。”
“救……救命……”刀疤曹五声嘶力竭地叫。
“叫破了嗓子叫断了气,也没有人救你。”林华冷笑道。
警卫离开了小窗孔,刀疤曹五也叫不出来了。
林华将刀疤曹五一丢,绝了望,向两位姑娘说:“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也弄不清猜不透你们是些什么人,这些恩恩怨怨外人莫名其妙,把我这外人拖下水,真叫冤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倒好,把你拖下水,我深感抱歉。”蔡二小姐流着泪叹息着说。
刀疤曹五躺在地上像条死狗,眼泪鼻涕往外流,不是哭得伤心,而是痛得流下了泪。
吴芬上前恨恨地踢了刀疤曹五两脚,切齿叫:“都是这畜生与阎王骆四害苦了我们,他们定然是奸细,吃里执外的贱狗……”
刀疤曹五痛得龇牙咧嘴,却不出声叫唤,在女人面前叫号讨饶,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叫道:“刀疤曹五,到门边来。其他的人,退至那一端墙贴立,快!”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反抗也是徒然,众人只好乖乖听命。
铁门拉开,刀疤曹五在呼喝声中外出。
铁门重行合上,锁门声传出,林华便奔到门房,从小窗孔向外张望。
刀疤曹五被两名大汉架住,扭翻双臂站在绞椿前,一名大汉拉出绞绳套,套上了刀疤曹五的脖子,由两大汉将曹五的双手反拉在椿后捆好。
一名相貌威猛的中年人,站在绞椿前冷静地注视大汉们准备。左右,雁翅排开八名劲装佩剑的雄壮大汉,一个个宝像庄严。
中年人等一切准备停当,一字一吐地问:“你是刀疤曹五君强吗?”
刀疤曹五脸色如厉鬼,点头道:“正……正是区区。”
“你是蔡荣手下的保镖护院?”
“是……是的。”
“你也替贺东风跑腿?”
“这……”
“这不关在下的事,有一件事你必须据实回答。”
“但……但不知尊……尊驾所……所问何事!”
“蔡荣与贺东风有多少化名?”
“这……在下不……不知道。”
“他两人是不是七星会的人?”
“在……在下不……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再问你一句,你在七星会是何身份?”
“在下不……不知七星会是怎……怎么回事。”刀疤曹五下假思索地答。
“你不招?招,你可以活,不招,立即绞死你。”
“在……在下确……确是一无所知……”
“绞!”
椿后的大汉应声绞动绞把,套索渐收。刀疤曹五吃力地扭动,眼睛开始外突。
“松!”
绳绞徐松,刀疤曹五软弱地拼命站直不敢下坐。
“招不招?”
“在……在下……一无所……所知。”他顽强地答。
“绞决!”
这次绞绳一紧,刀疤曹五眼突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