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向景行生平第一次有了骂人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陡然站起身来。
门口渐渐传来嘈杂的调笑与口哨声,却是一群公子哥儿们来闹洞房了。向景行虽七年不曾归家,毕竟自小的情分还在,结婚这一日狐朋狗友们是一定要来吵闹一番的。
向景行突然露齿一笑,冲出门外将房门在身后重重一关,对众人挑衅笑道:“闹洞房不算本事,咱们在酒桌上见真章才是正经。。。。。。我家小娘子娇生惯养大的,经不得吓,给兄弟面子的,咱们就在酒桌上斗一场!窦小二,你这万年的手下败将可敢与我赛上一场?”
窦小二登时怒了,吼道:“不敢应战的是孙子!”于是众人都如同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起来,嗷嗷叫着簇拥着两人往外走。
能与向景行结交的都是些心眼通透的人物儿,当年那一场风波众人虽不晓得内情,却都被向景行的狠劲儿吓住了,今天又是他的大好日子,等闲众人也不想惹他不痛快,便借了斗酒的由头闹哄哄地走了。
向景行走之前给金燕使了个眼色,让她跟几个丫头守好门,这才与一众人勾肩搭背地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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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喜酒,直喝到夜幕深沉时分方才渐渐散去。
向景行向来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即便如此,被众人连番发难,此刻也是有些步履踉跄了。
被墨缕扶着走到院门口,向景行就将他打发了出去,随后慢慢站直了身体,也不用闻讯赶来的银燕等人搀扶,自己扶着墙缓缓走进了新房。
月桂早端了醒酒汤来,向景行一碗汤下肚,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有人来过么?”向景行坐在外间短榻上,闭着眼淡淡问道。
金燕道:“回大爷的话,夫人的陪嫁大丫鬟鹦哥儿和玉镯都来过,只不过见我守在门外,玉镯很快就回去了,那鹦哥儿却是磨蹭了许久方才离开。”
向景行睁开眼睛,眸中精光一闪,口中吩咐道:“金燕,你和银燕带着几个婆子丫鬟把夫人陪嫁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都看起来,一个也不许遗漏!记住,每个人都要单独关起来,不要让她们有说话的机会。”顿了顿又道:“月桂,你去叫墨缕带几个可靠的小厮过来帮忙,若是有人不服,就给爷打晕绑了!”一行说着,向景行眼中已是闪过一抹厉色。
金燕等人都是吃了一惊,脱口道:“大爷,她们可都是夫人的陪嫁,这样做不妥吧?”
向景行冷笑一声:“让你们去做就罢了,哪来那么些道理可讲!”
金燕被唬了一跳,讷讷不敢应声。
向景行又道:“还有,今夜的事情,谁都不许乱说,若是让我晓得明日老爷太太那边得了什么风声。。。。。。我这里也就留不得你们了。”
众女听了心中一惊,急声连道“不敢”。
见金燕三女离开,丹桂一人立在当下,神情颇有些踌躇之色。
向景行眯眼瞧着她,口中淡淡道:“丹桂,你是太太身边得力的人儿,如今来我这边可是委屈了罢?”
丹桂花容失色,急忙跪在地上:“爷折煞奴婢了,奴婢便是死了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唔。”向景行沉吟了片刻方才道:“你来得晚两天,大约不曾听过我对金燕他们说的话:来了我的兰庭院,万事都没有太多规矩,唯有一点你们且得好生记了,要知道谁才是你们的正经主子,若是谁脑子发昏做了什么糊涂事儿。。。。。。我可不会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
丹桂心子激跳,一口贝齿紧紧咬在了下唇上。
“你是个聪明姑娘,今夜便由你值夜,我想,多余的话我也不用再多说了罢?”
“。。。。。。。是。”丹桂颤声应了一句:“奴婢晓得了。”
向景行闻言满意一笑,立起身来向卧房走去。
丹桂跪在地上,娇躯犹在微微抖瑟,望着向景行的背影眼中终于涌出泪来。她晓得主子话中的意思。若是今夜之事传到了太太耳朵里,恐怕明日自己就在这府里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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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