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的声音,又突然觉得。。。。。。自己这般样子,实在是。。。。。。实在是没法子再见你。。。。。。”
笙哥儿的话已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我知你爱我。。。。。。容貌。。。。。。。可我。。。。。。即便是只有这些也。。。。。。甘心。。。。。。只求你日后。。。。。。能偶尔想起。。。。。。我。。。。。。。我本已没有面目见你。。。。。。只是心中不甘。。。。。。墨缕他。。。。。。只是听我。。。。。。的话。。。。。。拦住你。。。。。并。。。。。。无冒犯你。。。。。的意思。。。。。日后。。。。。。还望你。。。。。。你。。。。。。。你。。。。。。。”
气息渐弱,渐而没了声息。
可是少年直到死,也不肯挪开遮在面上的袖子,唯有泪水,湿透了薄薄的衣袖。
“不——笙哥儿!!!”向景行嘶声大吼,如同受伤濒死的狼。
天地苍茫,唯有寒风呼啸而过,雪已不知何时,停了。
墨缕漠然站在远处看着相拥在一处的两人,脸被冷风割得通红,眼角却一滴泪也没有流。只是垂在袖下的手,慢慢,慢慢地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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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眼,墨缕尚未从过往沉痛中挣脱出来的眼睛里飞快地滑过一丝恨意,他望着头顶的床帐,吁出一口气来:“原来,是梦啊。。。。。。”
他慢慢爬起身来,然后在一片黑暗中,靠在床头静静出神。
与此同时,本在鸳鸯暖帐中酣然沉睡的向景行也自梦中蓦然惊醒。宿醉的头痛加之梦中的场景令他烦躁不已,心头憋闷难过,喉中又干渴得难受,他于昏然中刚要拉铃唤人,却又突然省起身旁睡着的小人儿,一时脑中清醒过来,蹙眉片刻,方才小心地避开小孩儿睡得乱蹬乱放的小胳膊小腿儿,披衣起床。
自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两杯凉茶喝了,向景行一时心中方才好过些。
又梦到了笙哥儿当年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
而梦境的最后无一不定格在母亲柳夫人锐利迫人的眸中。她说:“你竟不相信我么?并不是我授意的!”她又道:“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你当明白,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向景行深深叹息。
柳夫人从来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若说曾经相信过,那嫁了向老爷之后也便丢了这番心思,因此,当年在晓得了向景行与笙哥儿之间的恋情之时,她并没有如他人想象那般气怒难当乃至失去理智。
她很冷静地给向景行剖析他们如何不能在一起的各种原因,以此规劝自己唯一的儿子。
而向景行彼时尚相信自小疼爱自己的母亲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坚持与想法,他说要与笙哥儿相守一生,不会与其他人成亲,因此宁愿放弃向家的继承权。
柳夫人终于动了怒。
但她依旧非常理智,于是柳夫人采取了冷处理的法子。她道:你少年心性,此时的坚持无非是因了一时情热,日后遇到其他出色的人物儿恐也会移情别恋吧。。。。。。便是那笙哥儿,不过多少日子说不得也会变了心忘了你。。。。。。
一番话说得少年的向景行殊为不服。于是母子二人定下两年之约,这段时日内向景行不与笙哥儿见面,只用心读书,若是两年之后他还是对笙哥儿念念不放,柳夫人方会考虑接纳笙哥儿的事情。
彼时向景行对自己的少年爱情坚信不已,于是将心腹小厮墨缕派到了笙哥儿身边,令其好生照顾倾心的恋人,自己则带着父亲向明轩的一封亲笔书信,踏上了外出求学的旅途。
孰料两年过后,一切物是人非。向景行如约回归江陵城,寻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可是他的恋人,却在重逢的那日早上,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不过两年而已。。。。。。
向景行想起了之后的那场风波,自己的疯狂发难与府中的混乱。。。。。。最后,向景行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七年。
如今想来,他当初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将整件事的主动权放到了母亲的手上,若是他没有离开那两年,若是他没有让笙哥儿远离自己身边那么长时间,若是他不会口无遮拦,口口声声为了笙哥儿宁愿不要向家继承权,天真得以为自己的一切想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