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怎么说得我好象小狗一样,她说自己叫什么?步飞烟,好奇怪的名字。“救命恩人”?她倒不客气。
“嘿,帅哥,这是几?”她看我不说话,竟然伸出两个指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拿我当白痴吗?
“小姐,这是二,我没傻。”我的语气不佳:“这是哪里?”
“是我家。带你回来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你浑身是血。不过还好都是皮外伤,只是腿上的伤比较严重一些,我这里工具不够,只能做简单的包扎,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她的声音柔柔的,不矫情,不造作,和雷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很好听。
“不用了,你包的很好。”我现在不能去医院,外面什么情势还不清楚,现在,呆在这里最安全。“你是护士?”
“不是,只是,有个人经常会受伤。熟能生巧而已。”我怎么觉得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角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是我的错觉吗?
“你为什么要救我?”一般女孩遇到这种情况,不报警也会马上逃走吧,她却把人搬到家里,这女孩胆子还真大。
“因为。。。。。。”她突然跳到我面前,全神贯注的看着我,我们挨得如此的近,鼻尖几乎相碰。我似乎能闻到她发间的幽香,她的头发看起来很直,很顺滑,摸起来的手感一定不错。
天杀的,我到底怎么了,欲求不满吗?竟然会对一个浑身没有几两肉的小丫头。。。。。。回去后雷再塞女人给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因为你的眼睛好像我家乡的一位故人。”她终于近距离看够了,退后一步接着看。
“故人?你的男朋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是,是我的学生,你和他一样,你们的眼神都很孤独,眼中好像住着一片沙漠。”
我的心蓦然一紧,但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学生?你是老师?”我惊讶的问。
“以前是。”
“教幼儿圆?”
“。。。。。。教高中。”黑线……
“你多大?”
她终于翻了个白眼,然后冷冷的瞥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二十一。”
我哑然失笑,我以为她只有十七岁,哪有人长得这么小的。
看我笑,她对着我比了个手势,便不在理我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手势表示“我鄙视你”。
景笙
腿伤很厉害,暂时无法动弹,外面形式不知道怎么样,但我想雷应该已经脱险了。不过既然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追击我们,想必计划不只一步,所以我不能贸然出去,就蛰伏在了这个女孩的家里。
这虽然是个地下室,却被她布置的舒适整洁,我从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间是这个样子的。雷的卧室只有两种颜色-黑和白,很大气,却总让我觉得冷。而她似乎很喜欢暖色的东西,从台灯到墙上的壁纸,还有床单枕套,不是浅橘色就是淡粉色,搭配的恰到好处,不俗气,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温暖。。。。。。
这个女孩依然让我很困惑,据她自己说是从北方一个小城市来的,她说她的家乡很美,特别是冬天,银妆素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她说最喜欢家乡的雪,下雪的时候真的像岑参诗里说的那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个城市从没下过雪,我对雪的认识仅限于电视上,从没见过真实的。我也不知道谁是岑参,我,只会杀人。但我却产生了一种欲望,有机会一定要去她的家乡看看。
但是,我不明白,既然她那么喜欢自己的家乡,大学毕业放弃留校的机会也要回去,又有那么一份她喜欢的工作,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每日为生计奔波,却只能住在房租便宜的地下室,她到底图什么呢?
对于我的疑问,她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却有着难以言语的哀伤。她不愿说,我也不再问,毕竟我们仍形同陌路。
她每日都很忙碌,没有本地的身份证,她找不到稳定的工作,所以她白天在超市上班,晚上还要去酒吧做侍应,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难怪她那么瘦。
生活虽然辛苦,她却依然很乐观,很爱笑。每天下了班,她就忙着帮我换药,小嘴却一直说个不停,都是她一天的见闻趣事,有时说到高兴地方,自己就会哈哈大笑,乱没气质的,惹得我直翻白眼。我,什么时候也染上了她的习惯?
刚开始觉得她真是聒噪,但慢慢的,听不到她的声音我会不适应,那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