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泉水引来的,澄澈清明,淅淅沥沥灌进杯中。
昭云此时已经将周围的环境看清,这才发现他们原来是在一个山洞中,再看四周都是斑驳的岩石,阳光从侧面斜斜地照进来,地上火堆的灰烬尚带着点点火星,他身下还垫着不少干草,显然是在此呆了数日的模样。
昭云想要坐起来,昭月已经拦住,道:“哥哥,先别动,你胸口的伤还没有好。”他低头一看,胸口果然裹着厚厚的白布,还有鲜血晕出来的痕迹。
炎歌的手有点儿抖,总算这几日见多了灵术的神异威力,勉强克制心神,没有将杯中的水洒出来,好不容易等到杯子满了,连忙递给昭云,却被昭月拦了下来。
昭月握着杯子,刚刚从山泉中引来的水,还带着山野特有的清新,却也十分冰冷。她晓得昭月体内本来已经是冰火相交,直接饮下恐怕伤身,于是握着杯子轻轻一吹,将水温略略暖了几分,才将杯子递到了昭云嘴边。
母亲昭凌一向行踪飘渺,父亲又因族规严苛,很早就被驱逐出苍竹海,只剩下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有病有痛,都是这般彼此照应。因此这些事情,昭月做来自然而然,昭云也不以为意。
落在其他人眼中却不一样,饼道长看着唏嘘,小青看着新奇,炎歌心中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又酸又痛。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哪里见过一家人这样相亲相爱的场景,再想起自己当初因为昭月的身份,执意不肯带她去找昭云,更是愧疚。
昭云稍稍缓过来,就想要询问眼下的情况。然而其余几人像是有了默契,当着他的面绝口不提镜湖上的事情,连昭月也只说自己是因为在外游历,恰好遇到饼道长带着重伤的哥哥,所以就跟着来了。问到炎歌,他却不肯说话,后来甚至有些躲着昭云的意思,昭云便也不再问了。
饼道长那里自然也问不出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