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一眼,他就确定这房子至少有一年以上没住人了,更别提除了一座看起来有点岌岌可危的楼梯之外,屋里连个房间和隔墙都没有,一楼整个是打通的。
“它当然可以。”她握紧了门把,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察觉到她的紧绷和戒意,莫森忽然想起,她刚说她今天才搬来,显然她不是买了这屋子就是租了这地方。虽然不晓得为什么给他的报告里没有提到这件事,但她人在这里却是确定的。看她方才进门时的表情,她大概也没料到屋里的情况那么糟,她一定还没来看过。
“整理后也许可以。”他看着她说,“但不是今天。”
她防卫的开口,“先生,谢谢你的帮忙,不过——”
“莫森。”他打断她,“你可以叫我莫森。”
如月看着眼前的帅哥,深吸一口气道:“莫森,谢谢你的帮忙,我知道屋子的状况看起来很差——”
“你不能住在这里。”他再度打断她,缓慢但坚决的说:“至少今天不行。”
他的坚持和反对让她莫名恼怒了起来,如月紧握着门把,冷着脸说:“谢谢你的关心,但能不能住是我的事。”
看着她紧抿的粉唇、拧起的秀眉,他却微微松了口气。
他很熟悉她这样子的表情,连在梦里都会看见。
“抱歉。”莫森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着屋里残败的景象,试着放缓语气,“只是这屋子状况不好,你脚又受了伤,就算要整理屋子也没办法,加上今天又是假日,饭店旅馆应该都客满了,我才想也许你不介意到隔壁我朋友家里先借住一个晚上。”
隔壁?朋友家?
如月瞪着他,一时间更加窘迫。
他是好意,她知道。
这地方没经过整理之前,的确不能住人,她也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还是无法不让她对自己的困境感到羞窘,更让她尴尬的是,她清楚晓得,除非她想独自待在这满是灰尘蛛网,而且显然不太可能找到棉被保暖的空屋里,度过一个寒冷的晚上,否则她一定要找个地方来住,即使是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邻居。
“我……”她咳了两声,才瞪着地板,硬着头皮哑声开口,“如果不麻烦……的话……”
该死,泪水又掉下来了。
她气恼地抹去滑落的泪,莫名开始恨起不中用的自己。
“如果他们会嫌麻烦,我就不会提了。”他对她伸出手,“来吧。”
她看着那只大手,好半晌才松开了紧握着的门把。
莫森松了口气,顺势将她抱起。
如月这次没出声抗议,因为脚真的很痛,所以她只是全身紧绷地攀着他。
如果在平常,她绝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但他的和善是来得如此刚好,在她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出现了,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小心点,毕竟这家伙是个陌生人,可是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若不是真的太丢脸,她真想抱着这个对她伸出援手的男人大哭一场。
在眼中蓄积的泪,将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漾成一片朦胧,她尴尬又羞惭的盯着他风衣衣领上的扣子,从头到尾都不敢抬头看他。
她知道自己虽然没有超重,但也不轻,他抱着她却未显吃力,显然这男人比她想象中强壮多了,并非只有一张脸好看而已。
来到隔壁那栋崭新的木屋外,他才走到门口就有个女人主动开了门。
“莫森,怎么回事?”
“她的脚扭伤了。”他边说边抱着她走进温暖的室内,问道:“桃花,你可以拿些冰块和毛巾过来吗?”
“喔,好,马上来。”何桃花虽然好奇得要命,但还是迅速的回身到厨房里拿冰块和毛巾。
他一路抱着她上了二楼,来到一扇房门前。
“麻烦你开一下门好吗?”他温声开口,“我没手。”
如月一僵,连忙松开攀在他肩上的手,握住门把开了门。
他抱着她来到床边,动作轻柔的让她坐到床上,然后蹲下来检查她的脚踝,开口缓和她的紧张,“有点肿起来了,等一下拿冰块冰敷一下,之后再热敷就会好些了。”
“呃,谢谢。”她坐在床沿,全身不自觉地紧绷着。
“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什么?”
“你的鞋子呢?”
“坏了。”她一扯嘴角,补了一句:“我把它丢了。”
他有些微讶的抬起头,下一秒,一抹微笑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