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唇边的血,轻笑道。并不意外她会赏他两巴掌,实际上,他认为两巴掌换来一个吻,还挺划算的。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他握紧了左手,血仍不断地滴在地上。
“还有力气调戏良家妇女,我看是不要紧了。”她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不料,他却重重吻了一下她的掌心,一股电流立刻由掌心直窜入她心底。
“别把我踹下车去。”他斜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着。
她咬牙切齿地瞪了嘻皮笑脸的他一眼,但他的酒窝和眼眸实在是太迷人了,她有些招架不住地说:“我尽量!”
雷默平轻笑了一下,动作迅速地由地上拾起小石子,往草丛中用力一扔——
“你干什么?快点上车啦!”即使是很担心他的伤,韩秋水仍是努力装作漠不关心,彷佛唯有如此做,她才能平息方才在她体内的那股骚动。
自从她见到他那天起,她就知道有着天使嗓音的他,和她是没有交集、二个世界的人,一如一个是天使,一个是凡人,她和他永远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就把那个吻当作回忆,永远地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吧!谁教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来了,我的小秋秋!”雷默平意味深长地看了草丛一眼,坐在后座。
“别叫我小秋秋!我又不是狗!”
“我本来就没把你当成狗,秋秋音近啾啾,真是令人听了就想吻你。”
躲在草丛中的人,发现相机镜头破了,让她原本想拍下他的眼睛却无法如愿;就像她只能拍到他们接吻的“最差角度”,这雷默平永远早人一步洞悉对方的意图,连接吻时也脑袋清醒。真不是个泛泛之辈!
只是镜头破了,底片可还在呀!她这回一定要让简梦涵看见。
“那通电话来得那么急,我还以为你的手断掉了呢!”
宇野万里被一通十万火急的电话给征召到这栋位于阳明山附近的山区别墅来,进行他伟大的“济世救人”工作,而对象正是他表哥的爱徒。
“电话不是我打的。”刻意支开韩秋水,就是知道这个整人大王二代会消遣他,雷默平满不在意地轻扯嘴角,露出一抹懒洋洋的笑。
“如果是你打的,一定已经很严重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安然躺在床上。”宇野万里的话接得也很顺,出其不意地拍了雷默平的伤处一下;他的座右铭一直是“玩人为快乐之本”。
“我还是伤患耶!”雷默平早知道他会来这一手,快速地把手缩回,管他是不是包扎好了。
“我是内科医生,不负责外伤的。让你随传随到已经很够意思了,阁下你还有哪里不满呀!”宇野万里掏出大瓶酒精,准备让他一次痛个够。
“你别公报私仇,谁教我只认识你这个医术还算高明的医生。”雷默平看着他手上的酒精干瞪眼;那种玩意儿一次浇下来是很不得了的,这家伙一定是想报仇。
“那你人缘可真差!”他果然一次全往伤处倒去,血随着酒精滴了一地。
雷默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淡淡地看了地上的“血酒”一眼:“你别欺负她好不好?拖地也挺累人的耶!”
“我欺负她你心疼呀?”宇野万里奸诈地笑着,这个雷默平被他这样整,连大气也不吭一声,实在是不可爱。但是没关系,“搔人痒处为快乐之本”,他就是一定要见到他变脸。“反正地板也不是你要拖。”
第5章(2)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叫你整理?”雷默平白了他一眼。
“因为我要回去了。”宇野万里三两下就俐落快速地包扎好他的伤口,整理好东西。“看来,你被可怕的人‘喜欢’上了哦!”
“你不是一向不管别人的闲事,以求明哲保身的吗?”他的口吻竟然有着兴奋和期待雷默平斜眼睨着他,知道事情一定没有他表面讲的那么单纯。
“因为我没看到你家的狗。”他居然笑得好乐。
想也知道,一定是雷默平家的宝贝狗对韩秋水施行“热情舔吻”,所以雷默平才会气不过地把它抓去锁起来。虽然和斐火祺一样,雷默平也养了一只大型多毛如玩具狗似的褐色圣伯纳;但两只狗真是天壤之别!一个是机伶的要死,一个则是笨的要命!
雷默平沉默不语,一看就知道是让人给料中的气恼模样。
“原来你也还是小孩子。”宇野万里很感动地说着,好像雷默平本来就该是五、六岁的小孩一样。
“出诊费以后再算。”雷默平一副要送客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