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眼圈发黑,毛孔粗大,油光发亮,活脱就是一根穿着睡衣的老黄瓜。
同样身为女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第九十二节 得了后遗症
那一夜之后,周若水得了后遗症,老是担心门没有锁好。有时好好的睡着,突然就惊醒了,非得把门窗再仔细检查一遍,方才安心。心是安了,但觉却醒了………周若水失眠了。
从不失眠的人,就像从来不做恶梦的人一样,永远都无法理解其中的痛苦的: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世人皆睡我独醒,等待黎明曙光的夜无比漫长和煎熬。
周若水试过多种办法,比如睡前喝牛奶饮红酒,洗热水澡听音乐等等,可一一到凌晨两点,一个激灵她又醒了,意识无比的清醒,眼神无比的明亮,精神百倍,神采奕奕,完全不是一个正从浓睡中醒来的正常模样,这时她若去照一下镜子; 自己肯定都会给吓一大跳。
自从失眠后,周若水的恐惧感被放大了,每晚惊醒后,她总是尽可能地帖近李小龙。唯有嗅闻到他身上的奶香,听到他那均匀而又平稳的呼吸声,才能从心理上有所安慰;,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小睡一会。
李小龙在生活上依赖母亲周若水,周若水从精神上依赖着李小龙。母子俩互为依靠耳鬓厮磨相儒以沫,感情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如果不是有隔三岔五的电话,李林国俨然成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色!
第九十三节 不可理喻
远在广州的李林国,虽然对自己粗心大意一时失察的事实供认不讳,但对于她传述的惊心动魄却颇有怀疑:“不会吧,是不是你听错了。要么就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城市里请保姆的人家那么多,我们不至于运气这么差吧。我看,你是自己心理有问题,老毛病又犯了,疑人偷斧;看谁都不像好人,哈!”
因为有感于自己用词的幽默贴切,李林国在电话那端笑了。
那笑声听在周若水耳里,却是分外的刺耳:“李林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担惊受怕,你倒是黄鹤楼上看翻船; 完全不当回事呢你!哈,你不但取笑我,你还怀疑我,好像我这是穷极无聊瞎编胡造,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说我有精神病妄想症啊你?”
“哎,老婆,你真是,我哪有那意思。我只是说,你不要想得太多,有时间就多休息。你不是说老失眠吗,这失眠时间长了,人的精神就不好,人的精神不好,判断事情就会有偏差。”
“李林国,你不要颠倒顺序偷换概念,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失眠得,又不是因为失眠才有这件事。还有,这件事是发生在你找来的保姆身上的,所以,归根到底,我失眠都是你的责任,是你的错!”
“哎,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说得好像我存心不良故意要害你们似得。好好好,就算是我没有查身份,先错一步,那这人,我不是先带回来给你看过的吗、?你不是也没问没查啊。噢,出了事都怪在我头上,你就一干二净?再说也没出什么事啊,你有必要这样不依不饶得吗?“李林国心有不甘,在电话那端兀自嘀咕。
“哈,你还想出什么事,想我们都被谋财害命了,你就得逞了就开心了是吧。李林国,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是你对我们娘儿俩敷衍了事漠不关心的表现。在这件事上,你必须向我道歉,还要负责到底!”
“神经病!”李林国在电话那端轻轻的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偏周若水耳尖。
“没什么……”李林国拖长了腔调打了个哈欠,看看手机,已是凌晨三点“哎,老婆,我说这事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你看看都几点了,你睡不着我还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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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上班有事情,我难道就没有事情了?今天这件事,你必须有个表态,必须!”
“表态,表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家里的事情,有必要这么较真吗?这么较真你累不累。这件事我已经说过了,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总之,刚开始是我错了,行不行?要我负责,我怎么负责?难不成我不上班了,现在就赶回家向你负荆请罪,向你痛哭流涕,你就高兴了?满意了?得意了是吧?!”
李林国不耐烦了,火气也上来了,这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嚷什么?你嚷什么!我是这意思吗?你做错了事,还这么个态度,你;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李林国咬牙切齿反驳一句,意犹未尽“噢,我差点忘了,我们都大半年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