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也保持着戒备状态,;他是你们君家的少爷,没有人关心他冷不冷,饿不饿,乃至于长到25岁还不知道中秋节,没尝试过月饼的味道;他是你们君家的少爷,没人记得他的生日,没有人为他买过或是做过生日蛋糕;他是你们君家的少爷,他也是你们二十几年前故意一把火差点烧死的那个人!”
“作为奶奶,作为妈妈,还要举例你们有什么资格插手他的事吗?”
老夫人倒在沙发上,闭着满是皱纹的双眼,老泪纵横。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欣长的身影。
而江疏影,精致的脸庞瞬间抽去了一切的情绪。
“所以,”沈暗暗泣不成声,哽咽的深深吸了几口气,回想着他童年经历的那些事情,他从来都表现的像是个无坚不摧的人,可是她也知道,无坚不摧却终究是个凡人。
他曾经一定在意过,挣扎过,痛苦过。
只是时间久了,他习惯了。
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琉璃一般的液体,顺着下颌砸到地毯,晕出一朵朵水花。
“这些所有的事情,你们作为是君家的人,关心过吗?没有!重来都没有!你们只担心他娶我进门会丢了君家的面子,从来关心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说,他不喜欢学习钢琴,而且十分讨厌。”
“他说,很多人怕他,没有人喜欢他。”
“他说,他只有一个人,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你们作为君家的人,为什么就不插手管管他这些事呢?管管他过的好不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教育,照顾。”
“对!或许你们会说他天生反骨,但是他小时候,你们不是一样把他关起来了吗?那时候不去教育指导,现在却来插手他的事情,你们不觉得,晚了吗?”
沈暗暗哭的浑身颤抖,连呼吸也不顺畅。
“所以,你们那个时候不管,现在却想来插手他的婚事,凭什么?”沈暗暗泪流满面,潸然的笑,“这个婚,不论你们认不认我,我跟他是结定了!我嫁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们君家。”
“你们的意见,他从来不在意,我现在也不想在意了!”
江疏影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心里没了一贯被人顶撞的气愤,而是惭愧和心疼。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从五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听完思初说了一番话,她心里多少有些悸动,一直想回来看他一眼,但是五年来一直放不下面子。
直到最近听说他要和沈暗暗结婚的事,她才有了理由过来。
她原本就没打算阻止,只是婆婆嫌弃沈暗暗未婚先孕给君家丢了面子,
 ;。。。 ; ; 君老夫人仍旧拿着她那一根镶嵌宝蓝色宝石的拐杖,褶皱的眼角余光斜斜的瞥过她:“懂不懂得礼貌?”
礼貌?
沈暗暗尽量和颜悦色:“当然,至少我不会把茶水泼您脸上。”
“混账东西。”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她说话,君老夫人的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拐杖敲得咚咚响。
想她嫁入君家以后,除了那个不孝的孙子以外,就连官场上的人对她说话也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又怎能不气?
沈暗暗也知道她伤了老奶奶的面子,但是有些事不说明白,她恐怕要坚持认定是她倒贴她们君家,稳定了情绪,冷静道:“老奶奶,我想思初应该说的很明白了,您的意见,并不能左右他的决定。”
说白了,就算老夫人不承认,她一样能嫁进君家。
“暗暗,你胡说什么?”一旁的江疏影听到这话,立即出声阻止道,老夫人最不喜欢别人忤逆她的意见,她说这话,肯定给老夫人留下的印象更差劲。
“有些话当说不当说,你这个年纪应该也明白了,注意分寸。”
“我这一关你过不了,你当你们结婚再全国媒体面前,思初的面子会好看?”老夫人打断她,厉声道,“未免也太天真了。”
天真!
也不知道是谁天真!
君思初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意见?
君思初什么时候把她们的话放在眼里了?
“天真的是你们。”沈暗暗抬眸,寂寞无声的睨着她们两人,见她们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着她,她笑了笑。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征得你们同意么?即使他从来没往心里放过,但是我尽量也在征求你们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