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拍拍怀里的娃娃,似个慈父般,这一幕出现在厉兵秣马的军营中倒也另有一番风景。
“石将军,您真是雷厉风行,治军有方,牛心亭一事确为我探敌不明,但也是事出有因,我来不急回来通报”
一旁的戴恩也知此时和陆飞无关,军情瞬息万变,敌人也不是等在那等着对手打上门,而且每一次军事行动都是由最高统帅依据哨骑的探报作出的决策,至于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只取决于统帅对敌情的判断能力,和陆飞这些探子没有多少关系,当然也不能说一点关系没有,如果是哨兵有意虚报军情邀功致使主将做出错误的判断那就是非死不可了,陆飞也不太可能是这种人。
戴恩插口道:“牛心亭的事乃是本帅一言而决,怪只怪党项人太过刁钻溜得快,军情并无出格,一应人等也受了惩戒,石将军何必要揪着不放”
石保吉微笑道:“大帅未免有失偏颇,既然他回来了,您何不问问他这些时日到底去哪了,他手里的这个小娃娃还有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到底是谁?”
戴恩道:“现在议的是军政,此等小事本帅自会处置”
石保吉拱拱手一幅誓不罢休的的表情道:“不不,事虽小,可也不得不防,此人先后十四人潜入党项活动范围之内,最后却只有七人回来,带回来的情报不但没有任何价值还让我军扑了空,相信已经对党项人打草惊蛇,而他却说这一个多月里一直躲在党项人中,竟然能全身而退,大帅,您真的相信他的话吗?”
此话一此,众人也是一阵交头结耳,这话很重,几乎就是在说陆飞之所以能活着回来那是因为他已经投靠了党项人,没准这次回来就是和党项人有什么阴谋诡计。
边上的都监潘美也起身道:“戴大帅,石将军也是一片好意,如今我军已处在前线,敌我犬牙交错,小心总无大错”
戴恩沉默一会,终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陆都头,你就与诸位将军解释一番吧,不得有任何隐瞒,若让本帅查出你有一丝瞒报,前后二罪并罚,我便将你军前正法,你明白吗?”
陆飞是了解戴恩的为人,治军狠着呢,当下也忙折腰道:“诺,敢问戴大帅及堂上诸位将军,禁军西征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