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先生见微知巨,好,我信你,到城下再看,先生,就此别过,看我建滔天大功。”
天黑时分,一万战马怒扬四蹄,兵分五路,没有任何军令直往北国而去,转天一早,大军已出晋州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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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不知愁滋味,拥被一觉到天明,睁眼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戴雄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摇头晃脑走到了窗户边,伸手一推,屋内顿时明净透亮,一阵寒风来袭,只披了件单衣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是一个无聊的开始。
早早在屋外守候的一名女仆早已习惯,听得是少爷醒了,忙推开门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奴婢三娘伺候少爷起身!”
戴雄也听话,当即便四仰八叉的半躺半靠在椅子上,张着嘴。
三娘手脚麻利,在戴府也有些年头了,伺候戴衙内起床是她的日常工作之一。
一段象牙制骨锥,一头缠上粗糙的麻布,再蘸满捻碎的细盐,在她手里竟被使得出神入化,几下工夫便为少爷做完了口腔的清洁,继而再送上一杯温好的淡酒漱口,这张嘴,唇红齿白,这牙口,吃嘛嘛香。
净脸、梳头、盘发,一切在三娘的手里都那么有条不紊,片刻的工夫戴雄已是焕然一新,当然在这过程中,他还不忘记在三娘的周身上下摸索一阵,并评价一番:三娘,你这***是越发的大了,少爷我这一手都攥不过来了。
三娘也习以为常,每每都是一笑了之。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当然了,对于戴雄来说天天都是好日子,任何烦恼忧愁绝不过夜,这不,昨天的事他今天就提不起兴致了,这也算是一份豁达,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呀。
出得房间,戴雄来到了院中,戴府是武将门庭,家中自是少不得摆上一些刀枪棍棒之物,戴雄也算是自小就随父亲学艺,只不过他爹这些年随官家南征北战,少在家中,疏于督促,戴雄又心不在此,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无甚长进,身手平平,好在是府上还有个柳伯在一旁指点,以他现在的身手,对付两三个小蟊贼还是够用的。
除了习武,家中还常年请了一位西席,教些圣贤之言,至于学得怎么样,恐怕就只有戴雄自己知道了。
反正昨天京城里的反常举动,已让许多他的同伴都缩在了家里,街上兵马常出没,出门也无甚乐子可寻,干脆今日就不出门了。
在兵器架上挑了个最轻的,一根齐眉棒,当下就虎虎生风的耍了起来,倒也有模有样,把个在一旁站立服侍的三娘这外行人看得心中敬仰不已。
一通下来,他已是颊有微汗,三娘忙上前用手绢给他擦汗,并喔着樱桃小嘴赞叹道:“少爷好生了得,这一棒子下去怕是连大虫(老虎)也吃不消了”
戴雄拿起她手中托盘里的茶水喝着,自信满满的道:“切,这有甚稀奇,少爷我另一根棒子才威风呢,晚上还要不要再试试”
三娘当即便明白过来,脸红耳赤,嗔羞道:“少爷你真坏,莫要再说了”
戴雄哈哈一笑,随口道:“对了,听说你老母前日下葬了”
听到这,三娘眼圈一红,失落道:“是的,这还得多亏了少爷赏了些钱物,让奴婢那可怜的老母也算走得风光,邻里都夸奴婢有孝心”
戴雄嗯了声也不在意,一个府里丫头家有人过世也犯不着多心,当下便又让三娘取来弓箭,看他这挽弓搭箭的架式,倒有几分战阵上的手弓手的模样。
随着弓弦一点点紧绷,前方箭跺只在十五步开外,就在这时,他猛然将满弓一转,对准了正看得发呆的三娘。
“啊!”一声惊叫,三娘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躲到了兵器架后。
戴雄见此一景倒是连声发笑,还道:“好玩,好玩,少爷我就喜欢看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别怕,别怕,哥哥疼你哟,哈哈,看本少爷百步穿杨,走着”
一转身,箭支‘嗖’的一下离了弦,不过,他的目标却不是箭跺,而是身后院子边上那片小竹林,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他猛然间看到箭头所指之处竟然出现了人影,坏了,玩大发了,要出人命了,可已经来不急了。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前方那人一伸手,竟然将箭给接住了,毫发无伤,却把与他同来的几个女人给吓得惊叫了起来。
柳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走了过来,将箭递还给戴雄,说道:“少爷,你这也太胡闹了,得亏是老奴,要不非出事不可,给,今日这力道倒是有所见长,就是没准头,还得多练,要不将军回来又得